等人走完,丁健欢呼雀跃,“老大你太牛了,有韩国人替你花钱,你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我呵呵,心情大好,末了道:“早上跟你说的奖励,你现在拿了吧,拿了钱去外面逛逛,也给舒敏买点东西。”
丁健说好,麻溜蹲去床下,拉开皮包,往怀里搂钱。
舒敏本来还纳闷,不懂我说的奖励是什么,一见他往怀里搂钱,人就急了,“你干嘛?放回去!”
丁健不管,继续搂,还说舒敏:“没事,大哥有钱,没听刚才韩国人说吗,大哥的医疗费他全包。”
舒敏还要说,我制止:“我让拿的,丁健跟着我出生入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些奖励应该的。”
说话间,丁健已经抱了七捆,再抱怀里放不下,便道:“哥,胖子的你回头自己给他,我只拿我的。”说完转头去桌上把装午餐盒饭的袋子拿出来,钱放里面,而后兴冲冲地拉舒敏:“走,去逛街。”
舒敏黑脸,“你脑袋有坑啊?大叔还在床上躺着,都没个人照顾,你去逛街?”
丁健便朝她挤眉弄眼,嘴角往青青身上抽,“大哥累了,要休息一会,我们逛一下很快就回来。”
舒敏也随着他的示意往青青身上看,猜到他是什么意思,但脚步还是不想动,看我。
我点头,“去吧,好好逛逛。”
她无奈,“那行吧。”又对青青道:“姐,这里就麻烦你了,有事给我们打电话,我们第一时间回来。”
青青不说话,小脸很僵。
我再次笑,“去吧,我下午睡一会,不需要照顾。”
丁健两人离去,青青便生气,摸着床边坐了,腰杆挺的笔直。
我就笑:“你要是累了,也躺一会,这床大,躺两人没问题。”
她还是不说话。
我又道:“你放心,我现在这样,没法对你有企图。”
青青道:“我是大夫,怎么听上去我成了你的佣人?”
“可不能这样讲。”我急声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现在行动不便,一旦我恢复正常,我要把你供起来,哪敢拿你当佣人。”
如此她面上表情好些,但语气还是不爽,“那你为什么把他们支走?”
“那孩子昨天晚上替我打架,差点命都没了,眼下我有能力,该回报就得回报。”说着顿一顿:“老实讲,别看我嬉皮笑脸,心里其实蛮沉重,就算你说我的病能恢复,可我自己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眼前一黑……”
又道:“我调戏你,也只是过过嘴瘾,真的,我现在是想开了,我半只脚已经踏进阎王殿,说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既然这样,我又干嘛活的累?有些正常人不敢说的,不敢做的,我就想去试试,活的率性一点,就算是下一秒嗝屁,我也不留遗憾。”
如此说,青青沉默,过一会问:“你给了他多少钱?”
“七万!”我说:“如果你知道他替我做了什么,你就知道,这点钱不算多,真的。”
实话实说,丁健真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替我卖命,比起胖子,他要实在许多,打架第一个冲,下手比谁都狠,我用屁股想也知道,他继续这样下去,早晚蹲大狱,现在有条件,为什么不让他享受?
更何况,他还带着舒敏,男人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获得荣耀,我为什么不给他满足?
再讲句难听的,我还睡过舒敏,心底里亏欠他,给多点钱很正常。
青青听了不知想什么,良久说:“你挺有钱的。”
我立即道:“给你治眼的钱我也准备好了,只等我出院,就帮你联系医院。”
这话是吹,因为我刚才压根没考虑青青的眼,光想着让丁健高兴。她忽然一句你挺有钱的,我才反应过来,嘴上忽悠了青青那么久,说给她治眼,一直不兑现,还当她面乱撒钱,人家十九岁小姑娘,怎么可能不怨。
如此说,青青好奇:“你准备好了?”
我说是的,语调很肯定:“其实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突然出事故躺在这,不然按我计划,应该是在中医馆按摩时告诉你。”
青青信以为真,下意识低头,语调也变柔顺:“你都不知道我治眼是去哪个医院。”
“嗨,我现在是躺着动不了,能动医院还不是小菜一碟?你别管了,只要我能站起,立马给你安排医院。”
这倒不是骗,而是我给自己下的命令,除去给丁健和胖子的奖金我还有二十万,足够先给青青手术交保证金,找到匹配眼角膜肯定还有一段时间,凑够十万还会难?
牛既然吹了,那就必须实现。
如此青青不再说话,扭脸看我,脸色微红,末了,她把手伸过来,搭在我手上,想半晌,轻声道:“谢谢你。”
“客气了,是我该谢你才对。”
过一会,青青说:“我确实累了,在中医馆每天都要午休,今天到现在一直都是站着。”
我立即道:“那就躺一会,来来,这床大,麻烦你把我往那边推推。”
青青贴着我身侧躺了,但给我的是后背,无所谓了,我本来也不应该对她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