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被拿下的时候,手中还抓着那个匣子,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七八个大汉将日光都围地稀薄,她才开始恐慌。
“误会,这都是误会。”满青赶紧朝着几人讨饶,然而争辩的话,却在掉落脚边的匣子映衬之下,显得有些牵强。
“赃物就在你手中,更被护卫捉了个现行,你还敢狡辩!”沅安推开侧门进来,指着她就是一通大骂。
满青也是个聪明人,看见这儿,就知晓自己定然是被算计了,不由恨得牙痒。
“是你们故意算计我的!”
“怎么算计你了?”苏夙也适时从外头探进一个头来,疑惑问道。
整个偏院,主子仆役来了大半,可谓是兴师动众。
满青急了一脑门子的汗,再想想尚且被困在屋子里的孟晚宁,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苏小姐,三小姐还被关在你屋子里,奴婢也是想要救她,才会来靖安姐姐的屋子里偷钥匙。还望苏小姐尽快将咱们小姐放出来,免得出事儿。”
说着连忙磕头,生怕晚了一点儿,孟晚宁就会出什么闪失,到时候自己更加担待不起。
然而苏夙这边又岂会叫她们如意?
“可别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这里头根本不是什么钥匙。”靖安嗤笑一声,将匣子打开来,竟是一个镶嵌了金刚石的镯子。
沅安惊呼和一声,“这不是小姐送给大小姐的镯子吗?怎会在靖安姐姐这儿!”
“大小姐前几日不小心将镯子落入泥水中,心疼不已,特意叫我去找宝珠坊的老师傅清洗,我正准备今儿给她呢。”说着又看向满青,“这金刚石现今可是有价无市,便是赔上你家小姐,也值不了这个价钱!”
满青听到此处已是嘴唇泛白打起哆嗦,竟连一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金刚石的价值。
而在她发愣的间隙,沅安甚至匆匆请了许敬楠来。孟敬不在,便找了府中最年迈的老管家主持公道。
“你的意思是,满青偷这金刚石,让捉了个正着?”许敬楠蹙眉问靖安。
后者应答一声,将木匣呈上,“这就是当时满青拿的东西,不止奴婢等人瞧见,更是由护卫亲手截下。”
这院子里的护卫,三个是苏远临走时留下的,三个是秦恪的人,剩下两个,则是孟家自己的护卫。
这么一来,代表着三方势力,都断不可能有说谎包庇的可能。
是以许敬楠询问了一番那八人,便下了定论。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她严词厉色道。
满青哆哆嗦嗦的,但还是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忙朝许敬楠磕头,解释起原因。
“奴婢并没有要偷盗珠宝的意思,奴婢只是听她们在门口说,这儿有苏小姐屋子的钥匙。”
“那你拿我家小姐的钥匙做什么?是不是想偷更珍贵的宝物?”沅安厉声问。
她没有辩解自己在门口究竟有没有说这种话,但一句,无疑是让满青的罪责更深。
许敬楠眉心紧皱,问道:“你既狡辩是为钥匙而来,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这钥匙?”
话题兜兜转转,还是给绕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