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
胤禛皱眉,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嗓音微冷,“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瓜尔佳氏的意思?”
云氏的心猛地跳了下,压下惶恐,摇头,“是奴才自己的意思,与侧福晋无关。”
“那你是存了什么心思要侧福晋抚养你的孩子?”胤禛一掌拍在桌子上,明显已动了真怒。
云氏被吓得胆战心惊,仍极力保持镇定,磕了个头,“奴才并无其他心思,奴才、奴才只是希望这孩子能有个体面些的额娘,有个安稳的未来……”
“体面些的额娘?”胤禛更怒了,冷笑连连,“宋氏委屈了你的孩子?云氏,别忘了你的身份,若非是爷的骨肉,你的孩子又尊贵到哪里去?
爷没想到你野心如此之大,你让侧福晋抚养你的孩子存了什么心思?是要你的孩子与爷的嫡子相争吗?你好大的胆子!”
云氏吓得脸色煞白,咚咚地磕头,“奴才冤枉,奴才绝无此心!”
胤禛无心再听她狡辩,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云氏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
……
一连三日,四爷没再进后院。
除了云氏,其他人依旧好吃好睡,未察觉任何不妥。
康熙爷回了京,所有皇子和大臣都去恭迎皇帝回宫。
晚上戌时,四爷才回了府,在书房待了会儿,便去了正院儿。
用膳的时候四爷始终绷着脸,一个丫鬟摆膳时不小心碰了下碗,发出一声轻响。
四爷一怒,吩咐将那丫鬟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其余奴才顿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四福晋难掩诧异。
安安静静地用了膳,上了茶,四福晋才问,“爷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您了?”
那浑身的低气压,她这个福晋都快受不住了。
莫非是宫里出了何事?
四爷没出声,沉着脸喝茶。
福晋不好再问,说起了云氏,“这几日云氏身子不适,郎中过来开了些药,爷有时间可要去看看她?”
一听这话,四爷本就沉着的脸愈发阴沉,啪地将茶盏重重地放下,“福晋有时间关心别人,还是好好管好自己屋里的事。”
福晋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脸色白了下,很快又镇定了,埋怨了句,“爷哪里受的气撒到妾身这儿?”
她算是明白了,爷之前前从云氏那儿出来,一连三日没回后院,云氏也莫名其妙病了一场。
如今一听云氏就如此大火气,不用说,必定是云氏惹怒了爷。
这个云氏,不过有了身子,就心大了,也不知做了什么。
四爷也知自己话重了,难免让福晋在下人面前没面子,就没再说话。
福晋长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四爷时不时发怒的样子。
她这样似嗔似怨地一说,四爷心里必定添了愧疚,定然不会气得拂袖而去。
也算是在下人面前维护了她的面子。
坐了会儿,四爷就走了。
本要回书房,走到半路又折了道,去了尼楚贺那儿。
尼楚贺此刻正不舒服。
因为她例假来了,一整天都窝在房里不出门,喝了些红糖姜水,就早早躺下休息了。
听到四爷来了,她忙起身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