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白衣,却十分憔悴,脸色苍白带着病容,眼前人仿佛就是个随时都会倒下的病弱书生。
“你是天君?”
听到这话,身后三人都露出动容之色。
任意道:“我不像?”
年轻人肃然的点点头,道:“的确不太像,你看着病的很严重。”
任意又咳嗽了几声,语声有些虚弱道:“我现在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年轻人叹道:“想不到天君已成了……”
任意打断道:“我不太喜欢听这些话。”
年轻人歉意道:“是在下失言了。”
任意淡淡道:“出刀吧!”
年轻人惊讶道:“你让我出刀?”
任意笑道:“你不也有此打算?”
他的目光突然凝重起来……
“在这出刀?”
“这很好,不用走,不用动,我现在每动弹一下,都感觉有些疲累!”
刀再被拔了出来,刀鞘就在刀柄之后,而他身后三人已经退开;他们看着刀的目光,如见神魔般的畏惧,他们看着人的目光,也如见鬼神般的惊恐。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柄弯刀的可怕,这不仅是柄神刀,还是柄令人丧胆的魔刀!
人已站起,站起的人看着坐着的人道:“我不会留手,这柄刀也不容我留情!”
任意微微一笑:“如此最好,你若留情,你们四个都要死。”
年轻人认真说道:“天君之名,我教流传两百余年,无论你是不是昔年那位天君……”
后语顿住,他目光中已凝出一股凌烈的杀意。
霎眼间,他仿佛身心都浸入刀中,而弯刀也仿佛已与这天地溶为了一体。这一刹那,他太安静,也他太冷了。
他就这么静静地,冷冷地看着任意,在他的感觉中,此刻就算是真正的神灵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能一刀中分。
这种自信,这种自负,在出刀的一瞬间达到了极点!
它,当者必死,这一刀,威力无俦!
刀已经挥了出来,来的突然,来的毫无征兆……弯弯的刀,弯弯的刀光,开始时宛如一弯新月,忽然间就变成了一道飞虹。
一刀直劈,直劈来的刀朴实无华,简简单单,天下间谁都会这么一刀,但天下间却没人能劈出如此极限的一刀。
在这种微妙的极限之中,刀的力量、速度,还有拿捏的时机与精准都达到了几乎完美的地步,
没有人能看得出这一刀的变化,因为刀光一起,刀就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刀会从何处落下,因为刀未落之前,谁也见不着这一刀。
但……
刀光一闪,刀……被捏在了掌间!
他们瞪大着眼,屏住呼吸,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灌注生命外,所有力量的一刀,此时此刻就这么就被人拿捏在手中。
手已松开,任意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闪烁着很复杂的光辉……苍白的手,什么都没有,可是忽然间就有了一缕颜色,红色!
红色是血,血从虎口处流下,这是任意第一次受伤,他不仅惊讶,还……心有余悸么?似乎还谈不上,但这绝对是种难言的悸动。
任意站了起来,开心地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若再给你五年,这一刀将会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