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碗打翻了,壁虎小可怜趁机扭着身子钻入旁边的草丛。
“呀!”
俩姑娘见状又是大惊,迅速往它逃跑的方向扑去。一个嚷着“别让它跑了!”,一个“快抓住它!”,霎时场面一阵忙乱。
唯有英谦蹲在原地,一头雾水地望望这个,瞅瞅那个:
“……”
但以他精明的脑子、犀利的目光以及敏锐的直觉,再加上一根断尾在他眼皮底下的水泥地扑腾,很快便猜出俩姑娘刚才在做什么。
她们……在施虐?
一身简便衣装的俊秀青年眉梢轻挑,若有所思地瞧瞧正在捕捉小可怜的两位女生,再低眸瞅瞅地面那一小摊红色液体以及犹在挣扎的断尾。
啧啧,果真人不可貌相,竟没想到堂堂小天后有这种癖好。
是人生的突变遭遇挫折造成她的心理疾病,抑或天性如此?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容乐观。他不由得想起监控里显示的镜头,她险些拧断歹徒脑袋的一幕。
嘶,糟了,他好像发现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会被灭口吗?这里会是东方版的杀人狂魔老巢吗?有点怕怕。
……
小可怜壁虎又断一尾试图逃生,可惜还是被逮住了。
有外人在,桑月赶紧把它扔进旁边的玻璃罐里,然后捧回三楼的客厅摆放好。普通的客人在一楼任意地方招呼,有交情的在二楼待客。
像英谦这种合作伙伴顶多上到二楼,不会上三楼,所以很放心。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好不容易把小可怜逮住,被吓一跳的兰秋晨斜睨,“怎么不按门铃?幸亏今天我俩有事顾不上,不然你的下场不比那些歹徒好。”
“啧,你那门铃坏了好吗?现在还没修好,你倒怪起我来了?”英谦替自己喊冤,“再看看你俩的手机,快被我打爆了,一个都不接!”
他在山脚的闸门外打兰姑娘的手机,说她已关机。于是打给桑姑娘,结果一直响啊响,愣是没人接听。
经过累日的接触,他熟知二人平日的行踪。
兰姑娘偶尔出门,但桑姑娘无论天打雷劈都一定会留守山上,所以他翻墙进了铁闸门。多亏俩姑娘有点人性,没给铁闸门安装电网,否则他得吃苦头了。
得知原由,兰秋晨讪讪然。
门铃是早前被来闹事的人弄坏的,桑月说等这事过去再修,省得又被人弄坏。至于手机,兰秋晨忘了充电,自动关机了。
桑月的留在房里,调了振铃。
总之,英谦今天是来告诉她俩,官司打完了,法院的判决正如所料,她是正当防卫无需任何责任赔付。
对方亲属不服,仍嚷嚷着要上诉,但估计上诉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不大?”兰秋晨不解。
“我早说过的,那三人有命案在身,受害者的亲属也一直在找他们的亲属。”
被打残的歹徒亲属向桑月索赔,被歹徒打死的受害者亲属要找歹徒或其亲属索命。
相似的经历,相似的待遇。
很显然,歹徒亲属更惧怕被那些人找到,已经跑了。当然,如果对方要上诉,英谦很乐意奉陪。
虽然小天后的精神状况堪忧,但公事归公事,不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