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闻者心颤,感情发生共鸣,亦忍不住痛苦起来。
无寂抱紧容峥的手臂,喃喃道,“那个人好像好难过好难过,为什么无寂的胸口也难过?无寂想哥哥了。好想哥哥……”
“唉……”容峥吸了吸鼻子,谁不是呢,就连他都想墨墨了,好想好想,恨不得立即飞奔到墨墨身边去。
唉,五师弟实在是害人不浅,竟把好好的一个皇帝折磨成这般模样……容峥一爪捂脸,谁被五师弟喜欢上,那真是祖宗八代都倒霉了。
“嗯,我在。”弥尘微暖了目光,轻声应道。
“你当真要离开我……么。”注视着自己贪恋的人,轩辕凛渐渐垂下了手,苦涩地笑了笑,声音渐渐低了,沉了。
这一刻,轩辕凛不再是当朝九五至尊的皇帝,他只是一个凡人,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的普通人,为了留住爱人而心甘低下头颅露出自己卑微祈求的一面。
“我必须要回师门。”弥尘握住轩辕凛垂下的手,翘着唇角轻轻笑起来,“不管你是谁,拥有着什么身份,在我眼里,你仅仅是轩辕凛而已。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该带着你回师门见长辈了不是么?”
轩辕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表情似犹沉浸在分手的痛苦中。
“……”容峥无语地瞪着眼。五师弟绝对是故意的!
还以为弥尘玩弄完了皇帝的感情就想撒手甩开,撒手时还不忘狠狠折磨一通,谁知谁知……五师弟竟然是要带人回去见家长!谁家见个家长还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五师弟太腹黑了!表面上笑得温柔尔雅牲畜无害,肚子里却是一肚子坏水啊!
过了一会儿,皇帝也反应过来了,表情呆滞得十分有趣,弥尘似乎想见的就是他的这的表情,脸上笑容加深,伸出手捏了捏皇帝的脸颊,唤醒呆滞的皇帝,“那么,你的答案呢?”
“你……你是想带着我一起回你的师门见长辈?”皇帝的目光犹带着几分呆滞,语气迟疑不确定地问道。
刚才不还是要离开他么?怎么这会……又说要带他……见长辈?
虽然这并非是第一次耍弄皇帝,当时这一次却着实过了火些,整得好好一国之君变得如此傻傻分不清楚。
“对。”弥尘看出了他眼睛里的迟疑犹豫,微扬了眉,“还是凛放不下你的身份,不想与我回武当山?”
“尘……”轩辕凛欲言又止,眼角扫了眼在场的几个碍眼的家伙,自我挣扎了半天,才一咬牙开口道,“我是想问你师父师兄们都喜欢什么,我马上命人去准备!”
容峥立时噗了,五师弟真是好样的,把皇帝调教得如此“乖巧”……
回头他一定要向师弟取取经!
哦呀,如果他也把墨墨调教得这么乖巧的话,那生活该多么美好,他想回师门了就回了两三月,如果墨墨敢再拦着他就罚他晚上睡觉不准上床!
这边容峥在脑海里脑补着幸福美好的生活,那边阎墨却已经率领着全教追杀到了中原。
他还不知道,因为一时兴起的离家出走,在江湖上却惹出了惊涛巨浪!
江湖之上,西域邪教大举进攻中原的谣传开始如烈火燎原般疯狂地蔓延。
中原的名门正派的掌门们开始坐立不安了,天下第一山庄已成废庄,前武林盟主勾结邪教不知逃到了哪里,如今江湖如一盆散沙,难道江湖又要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中原的邪教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伺机窥视着,但凡有可趁之机,他们便绝会趁着大好时机狠狠打击正派一番,在江湖上肆意作乱。
武当派中。
玄阳命弟子搬了张躺椅搁在庭院里,自己悠哉地晒着太阳悠闲地喝着小茶,在几位师弟没在的日子里,他觉着这两月是他这辈子以来过得最他妈幸福的一次了。
大弟子殷常非屁颠屁颠凑过去,“掌门掌门!”
玄阳拐脚踹人,“嚷嚷什么,多清净的地方都被你难听的乌鸦嗓子破坏尽了!”
殷常非委屈地捂着被踹的地方,“谁说的,陆遥昨晚还夸我声音好听呢!”
玄阳懒懒眯眼,躺回躺椅上,“那是在你们欢爱的时候他说的吧。”
殷常非红了脸,愤愤道,“师父!六大门派互相传递消息,说是西域邪教大举进攻中原,商量着找个时间在少林商讨下对策!我说完了!我走了!哼!”
“站住。”玄阳打了哈欠道。
殷常非假装没有听见,转身愤愤便要大步奔走。
然而脚还没有迈开步,一根银针便擦过他的脸颊,没入他身侧的树干。
殷常非抖了抖,他怎么没有注意到还有个人藏在树上呜……
下次他绝对不要当报信鸟了!这种身心倍受折磨摧残的活还是让二师弟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