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令红邪紧张,尽管身中奇毒,毕竟是赤阶高手,动作不见迟钝,眨眼间就来到了她身边。
先是皱着眉头看了眼她手中的武器,接着目光凌厉直逼她:“你竟然已经看出来了?”
郦鸢凉凉的扫了他一眼,酷酷的吹了吹枪眼儿,漫不经心的朝他扫过去。
“刚开始也只是怀疑,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躺在这里。现在嘛,喏,你自己看,都脑袋开花了,竟然还没死,我说,你也真下得去手啊,她好歹也是你的伙伴吧?你就这么将她给……嗯哼,当做实验品了?”
红邪眼眸深处,流转着嗜血的冷芒:“她该死!”
“呵呵,她该死?那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呢?那些被你用来做土壤的老百姓呢?他们可曾该死?红邪,你这个杀人狂魔,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最该死的人,是你才对吗?”
红邪笑意深深,邪佞的唇线微微上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活该被遭受残食,你之所以不懂,那是因为你经历的太少,丫头,今天你若有命活着出去,到了龙帝国,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会有多么多么的残酷!”
郦鸢嘴角抿出一道慑人的弧线:“即使我走到了那里,也绝不会对无辜的人出手,红邪,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一路人。”
红邪呵呵一笑,戏虐的朝百里馥看过去,“那又如何?你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丫头,从你走进这个密室开始,你的命运,就不再由你自己主宰了。”
红邪长得分外妖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眉宇之间那种与生俱来的媚色,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艳丽。
郦鸢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到如今,再急也没用,倒不如好好的把这里面的玄机了解清楚。
“你对她做了什么?”
红邪俊妍无双的脸上满是森然冷意和浓浓杀机:“一个足以毁灭这片大陆的计划!”
郦鸢心下一紧,抿了抿唇,看来他是不打算招了,既如此……
她四周张望了一下,按耐住胃下强烈反酸,开始一个罐子一个罐子的查看,没想到这一查,还真让她找出了些许不同点。
红邪冷眼瞧着她的举动,在发现她当真找到了可疑点之后,唇角的线条渐渐紧绷起来。
“这个丫头,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你的尸花还会开花结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百里馥就是服下了尸花的种子,是吗?”
一句话命中红心,红邪盯着她看了许久,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是又如何?”
“是的话,呵呵,好好的一个美人,可真的被你毁的一塌糊涂了。你能与我东拉西扯这么半天,想来也是为她的病变拖延时间吧?”
既然开了两枪都没弄死她,那就说明这会子的百里馥,看似没有变化,实际上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真不知道,服用了尸花种子的百里馥,会变成什么可怕的模样。
这和那些体内被植入丧尸毒的人还不一样,如果那些人是些小喽啰,那么这个百里馥,将会是老母一样的存在啊!
她很好奇,尸花的种子,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别看了,你以为尸花是那么容易结种子的?我这么多年也就培育出这么一粒,就连它的本体也被我炼化成了毒人病变的本体。”
郦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真难得,你会对我解惑。”
红邪冷扫她一眼,“小丫头,如果没有你,还有那个该死的凤芫,我的计划,早就成功了,你们两个,简直就是本座的克星。”
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及凤芫。
始终保持沉默的卫玠,不知怎的,在他提起凤芫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眼站在自己前方的郦鸢。
值得庆幸的是,郦鸢是背对他,他自然瞧不清郦鸢微微僵直的唇角。
郦鸢环顾四周,突然凝重的看着他:“所以,你已经笃定接下来你要成功了吗?”
红邪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工作台前,每走一步,脚下就会留下鲜红的血印,可他就好像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硬是拖到了与百里馥相对应的位置上,站定,抬头。
“是的,我会成功的,因为……,这个女人,谁也救不回来了,哈哈哈,郦鸢啊郦鸢,接下来,本座倒要看看,你一己之力,如何拯救这个被残食的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