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美想了想,决定还是下周给久保萌带手工饼干作为补偿。
她飞速地搞定了账单,又急急忙忙跑回办公室开始写这周的总结报告。
一千字的报告写下来花了她半个小时,她疲倦地戳了戳发送键把邮件投递了出去。
还有二十分钟部活才结束啊,去还是不去呢?
算了吧,二十分钟他们也翻不了天的,她说服自己伸了伸懒腰趴在桌子上闭眼小憩。
一股浅浅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想,一定是井上又把东西落在办公室。
杏美没想到她一觉醒来就在床上了。
柔软的床垫几乎要把让她陷进去,凉被上带着浅浅的薰衣草熏香。
妈天咧,她家的床哪有这么美好!她尚迷糊的神志一下子被浇了一瓢冰水,她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大片大片的粉红色。
艾玛,真的是太少女了!
她坐了起来,发现头有些昏昏沉沉,她揉了揉太阳穴,还是有些难受。
她默默地打量着整个房间,很好一个人也没有。
她难道是被出尔反尔的某人直接抓走了?应该不至于吧?
但是让她相信这是公关部的众人干的,还不如逼着她相信她现在还在做梦。
那群家伙要是真有绑架的心思,早就准备好一切等着她醒来了。
杏美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还是她睡着之前的装束。
她在房间里转了转,实在想不出这是谁的恶作剧。
她拉开窗帘一看,很好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时间大概是半夜。
她是应该逃出去呢还是应该静观其变呢?
她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包里除了钱包什么也没有,她的手机好像被她落在了书包里。
嗯,所以现在她是要以一己之力走出密室吗?
杏美动了动筋骨,蹦跶了几下,步伐轻盈地移动到了门边。
她匍匐在门上听了听,隐约听到些动静。
她立刻关了房间的灯,贴着墙,屏气凝神,不再行动。
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下一秒,门被打开。
“咦?”来人发出了惊讶声,杏美隐约可见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
她一不做二不休,眼疾手快,劈向了对方的脖颈。
那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她脚边。
她关上门,打开灯一瞧。
女仆,竟然是女仆?
无辜的女仆趴在地上,手里还拿着疑似夜宵的东西。
杏美一脸纠结地盯着她,终于还是伸出手将女仆翻了个面,雪白的围裙被露了出来,上面的标志让杏美更加郁闷了,她现在可以确定不是她老爸,不是公关部的任何人了。
上面的标志她根本就不认识!
难道说,她的身份又被谁知道了?
只要得到五月杏美,萨蒙德家的万贯家财就唾手可得了!
杏美被自己脑补的话语给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对方的女仆装给扒下来换上,虽然穿起来短小了点,但是好歹夜黑风高好逃命。
她将滚落在地上的夜宵捡回盘子,淡定地走出了房间。
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壁灯柔和的光芒,走廊的拐角处却十分明亮,杏美暗自捏了把汗,考验她的时候就要到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在前方,其实她的余光已经将两边尽收眼底。
她瞥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翻看着什么,她看不清楚也不可能转过头来。
一步,两步,三步……她离楼梯越来越近……那个男人却忽然抬起了头。
“五月小姐还没有醒过来吗?”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些担忧。
杏美不敢大意,她可不知道这个女仆的声音是什么样,不能贸然回答,面临着被发现的危险,她要么先发制人,要么拔腿就跑。
这陌生的环境里,她能不能跑掉还是个问题……
转瞬之间,她有了决断,在那个男人又低声问了一句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对方压制在沙发上,右臂勾过对方的下巴,绞住了对方的脖颈。
“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长了一张让她隐约觉得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