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琉萦细细思索,这几天确实多了好些逃难的人,之前她没怎么注意,但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才觉得震撼。
顾琉萦心道:便于管理,这不就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吗,她都已经逃到了宫外,皇兄居然还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他再不用暗中培养,而是明目张胆的培养势力。可是父皇呢,父皇怎么可能放任皇兄如此乱来。难道说父皇已经完全没有了实权,那右相又是谁,为何要出卖官的主意。我这三年刻意回避朝廷之事,想的便是皇兄可以放心治理这顾家的天下,不要再防着她。可现在呢,真真是让她太失望了,当初她的选择是错误了吗?
齐越见顾琉萦脸色苍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禁问道:“顾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对。”
不知不觉中齐越把对顾琉萦的称呼都变了。其实他挺欣赏顾琉萦的个性和为人,只是,她伤害了他的清儿,他真的很,护,短。
“你说的可属实。”顾琉萦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一个她很关心的问题。
“这些事是我可以瞎编的吗,再说,我何必骗你,你可以去打听,这卖官不是什么秘密,一打听便可知了。”
顾琉萦当然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实话,她只是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问。可事实摆在面前,如何容得她反驳。
顾琉萦脸色越来越差,这个消息对她来说震撼太大。
“顾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之前之事不过是想替清儿出口气,你既有了相公,便跟我回去一趟跟清儿说清楚,也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顾琉萦平静好自己的心情,只是脸色还是苍白不已,淡淡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是那句话,你答应去衙门承认这件事,我便答应跟你走一趟并且给你解药。不要说什么面子,你做的事便该担起,这是身为一个人该有的基本素质。而这并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敢做敢当,勇于承认错误,这是值得提倡的。”
“可这……”
“你自己考虑吧,只是,我今天出了这个门,你便再没机会了。而我,却有能力查出证据捉拿你归案,而你身中之毒,不过保你三天无恙。你且可以赌一赌,看看我有没有本事破了这案子,也可以赌一赌三天内有没有人能解得了我下在你身上的毒。只是,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你何苦苦苦逼我,我就算做错了,害的不过是铜陵县这一个地方的百姓,而太子害的便是这整个天辰国的百姓。你能逼迫得了我,可还有整个天辰百姓,你又能如何。”
讨论当朝太子本是大罪,可齐越却相信顾琉萦的为人,所以他才会毫不避讳的谈论对太子的不满。
“你放心,该替百姓讨还的债,没人能例外。”顾琉萦脸上虽苍白,可说出的话语却是十分坚定。
齐越自然嗤之以鼻,她不过一个女子,如何有此能耐。况且她只是一个客栈掌柜而已。
“顾姑娘,这朝廷之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最后问一遍,你是去还是不去衙门。”
齐越无奈,却也无法,只好缓缓却沉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