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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我敬你,一干二净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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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风转过头邪笑:“你见谁是领了证再偷情这么不怕麻烦的?”

江南倒觉得这不是麻烦,更影响的是偷情的情调。

心里想着,嘴上便说了出来。

薄南风直接伸手过来揉她的脑袋:“江律师,你学坏了。”然后再不说话,由于午后的阳光十分浓烈,他没有戴太阳镜,只桃花眸子淡淡的眯着,整个人显得少有的缄默。

江南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软棉棉的靠在椅背上,只怕没一会儿就要睡着了。

静心之下觉得自己很夸张,实在太孩子气了。竟然跟着他一起折腾,他说不回去了,调头就走,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带出来了。

想起宋林爱下午还找她有事说,再去摸索包里的电话。喃喃:“不行,我得给宋林爱打个电话,忘记这回事了,她说有急事要跟我说的。这样一来又回不去了……”

薄南风侧首看过来,告诉她:“别开机了,我也不开,我们就关这一天。宋林爱能有什么事,再急也不差这一天半天。”嘴角动了动,连声音都放平,因是天生的磁性嗓音,所以认真说起话来很俱说服力:“我们两个都关一天的机,直到明天回去之前谁也不开。就当是玩一个游戏,看谁坚持到最后,你敢不敢玩?”

江南的战斗情绪被激发,将电话收入掌中,颌首反问:“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再忙也没有你薄总裁日理万机,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啊。”

她说的是实话,手上的官司结了,短时间内没打算再接,整个人就闲下来了。而且薄南风说的有道理,宋林爱一天天的能有什么大事,猜想又是爱情的路上出现坎坷,想找她吐糟一下。

而在这件事上并不是非她不可,如果她不回去,宋林爱一定就去找孙青了。总之憋不坏她,江南便是这么以为。所以电话放进包里,收起得简直心安理得。堂堂景阳总裁都不怕耽误了正事,她怕什么呢!

看了一下路况,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薄南风见她乖乖的把电话放进包里很开心,一伸手扯过自己的外套扔到她身上。告诉她:“开到哪里算哪里,什么时候你老公累得开不动了,我们就找酒店住下,你先睡一会儿吧。”

这么一听,真跟私奔似的。江南觉得,如果当初不是嫁给了薄南风,一辈子都不会做这些疯狂的事。

江南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长许多,没有特别棘手的事情每天中午吃过饭后,能睡个午觉最适宜,这样下午做起事来便能精神百倍。真是困了,之前跟薄南风一直说说笑笑还不觉得,这会暖意加身,再将他的外套往身上一裹,睡觉得氛围马上就来了,简直油然天成。

眼睛彻底闭实之前,若有似无地眯着一条缝隙,其实已经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并不太能看清事物,即便近在眼前。

觉得薄南风一直在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太过专注就成了涣散的落寞。车子也不知是停下了,还是继续行驶在路上,良久,他伸过一只手来触摸她的脸颊,动作轻缓,像秋风乍起,柳絮漫天飞舞的时节,时而沾到脸上痒痒的。

江南缩了一下脖子,他便如惊弓之鸟猛一下抽离。那手指僵在半空中,白皙而修长,阳光一照,修剪干净圆润的指尖透明了起来。

不确定是真是假,是真实发生的,还只是在梦中,那个时候江南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

车厢内很安静,就仿若整个世界静寂无声,只有彼时的阳光最浓烈沸腾,仍旧是倾国倾城的模样。

车子就停在路边上,薄南风坐了良久,给江南盖好外套,一直拉到下巴处。然后下车抽烟,车内明明很暖,暖风加上阳光,感觉不到风,所以一件衬衣足矣。下来之后却有微微的凉意,秋风簌簌的吹着,漫进骨缝里。

薄南风曲起手掌,背着风点着一根烟。青烟袅袅,在指间是缕极为淡薄的颜色。却有万丈金光洒在身上,像是僧侣的袈裟披到身上来。

知道这一回他是无可避免的劫难来袭,真有袈裟披身倒好了,让佛祖来渡。可那些明显指望不上,便只能依靠自己。

如今景阳连同他自己被斡旋到了哪一步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薄南风不仅知道,反而比谁都清楚。这事上有多少事情真能逃过他薄南风的眼,早在今天之前,一切状况逐渐脱轨,不受掌控的时候他就已经看清了,要是段穷途末路。

就因为知道,所以不想要回去。只怕一回去,便再也走不出了。还说什么陪她走遍天涯海角,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这世上有些辉煌的陨落无可奈何,就像流星划破天际,注定了仅有眨眼一瞬间的璀璨,强求不来。

烟在指间烧了大半,早已经忘了抽。青烟直上,悲寂得如同点在坟头。

下一秒被薄南风掐灭指尖,掏出电话开了机,然后打出去。

白子仙没想到薄南风会打来,一直关机到现在,她都已经要绝望了。所以等他主动打来的时候,一说话,声音颤抖:“薄总,你在哪里?你没什么事吧?”

薄南风嗓音清淡,仍旧慢条斯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这会儿在外地赶不回去。工作组不是已经进驻到景阳了,你跟他们说,想调查什么我们公司会极力配合。想要查看哪些资料,你带着他们去相关部门调取。就说我明天下午一定赶回去。”

白子仙等他交代完,然后说:“薄总,黄总中午的时候过来了,让你一开机马上给他回个电话,他说有要事找你。”

薄南风淡淡的“嗯”了嗓,只说:“辛苦你了。”接着电话便挂断了。

白子仙举着电话一直回不了神,总觉得不真实,三言两语,这通电话根本像不曾打通过。而是她太过担心,精神疲惫之后便恍惚做了这么一个梦,其实也只是一个人的臆想症。

可她知道这不是梦,现在也更不是她可以倦怠的时候。薄南风给她下达了新的任务,她必须马上跟工作组人的接洽,把他的指示完成好。

这才是她一个高级的贴身秘书最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种种的不好和不能回转,任命般地等着一个集团的沦丧。多么可笑的杞人忧天!

一切也只是个开始,没什么好绝望。还远不到最糟糕,甚至不法挽回的地步。她一定要相信薄南风扭转乾坤的本事。这个男人的年纪是不大,可是他一路走来创造了多神话,她最是亲自看在眼里。怎么可以就先灰心丧气了,事情才哪儿到哪儿?景阳以前经历过远比这更大的风浪,哪一次不都有惊无险,平安渡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白子仙马上打起精神,立刻进了电梯,去忙紧要的工作。

薄南风一双眼淡淡的眯起来,扬首看向天空,想起江南在车上的时候雀跃的说,这种湛蓝如水是最好看的颜色,任何的色彩都无法比拟。

他也觉得很好看,连依稀的云都是很大的一朵一朵,用手机拍下这个画面,紧接着关了机。

如果注定都是嘈杂不安的日子,他想把那些美好的时间尽可能的留给她。

离正扬听完黄宇的话,静坐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像将将睡醒的人,听人说了一番话,其实再怎样绚丽精彩,亦或惊心动魄,而他仍旧不怎么能够回过神来。

所以就这样,半点儿反应没有的坐了良久。

黄宇也不催促他,如今问他的意见有什么用。他们再多的意见也不及薄南风一个管用,可他的人都不见了。

半晌,离正扬掏出根烟叼到嘴里,才后知后觉的说:“南风会有办法压下来,他不是一直都很有办法。”

“可这次不一样,有人举报景阳,而且是从上头压下来,决意调查的其实是景阳和南风。和以往那些小风小浪不一样。”

黄宇再度提醒他这个残酷的现实。

离正扬手里那根烟没点着便揉碎在掌心里,烦燥的站起身。

蹙眉道:“既然事情闹大发了,在这里干坐有什么用,将薄南风找出来啊。”

离正扬甩了门板出去。

黄宇倒是想找,可也得找得到算啊。

他自打闻到风吹草动,就马不停蹄找到现在,结果连薄南风最亲近的那些手下人都束手无策,就怀疑薄南风难道还上天入地了不成?而且还是带着江南一起,竟连女王都找不到了……一把扯掉束紧的领带,扔到一边后跟着站起身出门。

经理碰巧走过,马上打招呼问好:“黄总……”这一下就像踩在钉子上。

黄宇黑着脸看过来,思绪被打断,火气很大,整个人看起来也是异常烦躁。

抿紧唇:“滚远点儿。”

经理点点头,灰溜溜的下去了。

黄宇一阵风似的,几个大步进了电梯。脑子仍旧不停旋转,这年头像他们这样的,哪个是善类?不说作奸犯科,见不得光的事只怕任谁都做过,磊落光明如离正扬,也不敢说他就是干净的。

路子早就趟顺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摸索这些年,加上老子积累下来的那些,平息事端的法子自然也就少不了。

事情到如今这一步还早,也就是个开始。工作组的人员不过才展开对景阳集团的调查,不会把薄南风当个罪犯一样追踪。那样一个大集团想查什么,初步深入,只怕不会容易。

至于外界那些传言更是云里雾里绕的,黄宇听了一下,没一个猜到正题上。足以说明这件事情的密不透风性,暗箱好操作,既然如此,就说明这次的事虽然严重,却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

去办公室,给朋友打那一通私人电话。

“给哥们个面子,约上两个晚上咱凑个局。今天我做东,好好犒劳一下哥几个。”

那边几乎是一口回绝:“黄少,这个可使不得,你别为难我。我们这回的工作敏感,现在哪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什么都不做,现在也得避这个嫌。否则就算真没事,有什么不好的风声传出去,我们也都没法跟上头交代。”

又是这个上头,黄宇倒想知道是哪个上头,多来的来头似的。最高行政机关国务院?还是司法部?亦或最高权力机关人民代表大会?

黄宇讽笑,直想爆粗话,操,多大点儿破事,至于搞这么大?

陷进皮椅中,心里再多不屑狂燥的情绪,仍是说着场面话。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话是这么说,可到我黄宇这里它就有。咱这回去我的地盘上,保证除了哑巴就是瞎子。有什么不放心的?给哥们个面子,咱就叙叙旧,没别的意思。”

电话那端仍在沉吟,这一回不是不给黄宇面子,看样子事情真是难办。

明知不只吃吃饭叙叙旧这样简单,否则哪一天不行,偏要赶在这个最敏感的节骨眼上。只怕当事人也慌了。

而且之前黄宇刻意跟他打听过有关景阳集团的事,问得很细,真相也是从他口中露出去的。已经很忌讳了,便不能不防。

乐呵呵的说:“黄少,真没时间,改天吧。”

黄宇一张妖娆的脸已经变得极为阴郁,语气中强挤出笑,也宛如阴风阵阵。

既然旧情不念,那就只能谈别的。

“何必这样,这点儿面子都不给了,以前我黄宇待你们可是不薄吧?”

“这……”那端一下语穷。

是厚是薄,收受好处的人最心知肚名。现在他们这种当公差的,就是表面看着风光,一年拿那点儿杯水车薪,在黄宇看来,还不及他指头缝里露出来的多。古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

若真将他惹不痛快了,也别怪他黄宇翻脸不认人。

那人明显是慌了神:“黄少,你看叙旧本来挺好的事,你这样是何必?”

黄宇讪讪笑起来:“想哪儿去了?我就猜你想多了。都哥们,别往歪了想啊。其实你们就多虑,搁谁谁会痛快啊。不是我说,你真想太多了。这世面上有多少人知道景阳总裁是他薄南风?就算咱哥几个一起吃饭被人看到,也碍不着它景阳集团什么事,你说是吧?”

这一点他可一点儿没扯谎,就连景阳集团那两个前台小姐都能把他当路人甲一样防着,其他人怎么想还用猜么?

这么一说那人放下心来,回过味来,觉得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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