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萧禹就在这座庄园里住了下来。
总体来说他的活动范围还是比较自由的,只要不出这座庄园,想干什么都可以。
各种美食美酒应有尽有,庄园里还有不少美女相伴,各种娱乐设施也非常齐全,没事游个泳,打打球,看看书,生活过的倒是无比的惬意。
如果有什么需求,只要跟庄园的管家说一声,很快就会给买回来。
不在整天躺在游戏仓里打游戏,多呼吸多运动,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开始萧禹还有点担心,担心外面发生的事情,担心橙红茉莉他们能不能找到自己,担心么哈教的真正目的是否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人类的适应能力果然强大无比的,在待了一个多月之后,萧禹心中的担忧就逐渐的消失了,正如某位哲人所说的,生活就好像被强×,既然没办法反抗就享受吧。
这样一来,萧禹干脆就把这种监禁生活当成休假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
当然,他有时也会想着逃跑,不过在观察很久之后,他发现这座庄园不仅没有在城市里面,而且似乎在某个山区之中,最要命的是,整座庄园有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枪手守护,萧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他的战斗力,还是不要轻易尝试逃跑的好。
同时,那位叫佛瑞斯特的老人不时的也会来看看他,跟他探讨一些关于神学、虚拟世界之类的话题,同时也彼此观察对方的状态和反应,生活倒也不会烦闷。
慢慢悠悠,不知不觉,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然而正当萧禹逐渐适应这种悠闲生活的时候,一丝异样却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两百!”
萧禹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一口气做两百个俯卧撑,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却做到了,真是惊人的进步。
然而萧禹却并没有感到高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隐约感觉到生活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他总是会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食物吃的再多,也难以填饱他的食欲,仿佛那些食物进入他的口中之后就全都化为了乌有。
休息的再多也让他无法重新提振起精神来,好像身体无比的虚弱。
这种错觉不断的出现,让萧禹越发的感到不安。
此时此刻,他就有这种感觉,虽然他能够一口气做两百个俯卧撑,但是那种虚弱感,却并没有因此消失。
或许吃些东西会好一点,他一边想着一遍走到客厅里,庄园的侍者已经准备好了午餐,一如既往的丰盛。
每次运动完,他都会胃口大开,今天也是一样,一口气吃光了一大块牛排,十几个虾球,各种餐点水果,满饮了一大杯葡萄酒。
然而这些食物并没有让萧禹感到心满意足,尽管饱腹感不断的涌上来,但是那种空虚的感觉却也挥之不去。
就好像吃再多东西也不会饱一样。
他疑惑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始终想不明白。
有的时候他会怀疑是不是对方在自己的食物里下了毒,但是自己现在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这样做毫无意义。
该死,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呱!呱!呱!又是那该死的乌鸦叫声,萧禹朝着四周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飞禽的影子。
“萧先生对今天的午餐还满意么?”旁边的女侍者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罢了。”
萧禹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转身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走进客厅,萧禹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一阵战鼓声中,萧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野之中,四周是清脆的野草野花,天空中阳光明媚,一道彩虹横贯天际,空气中弥漫着雨水过后的清新。
萧禹有些惊奇的走在这片草地之中,心说自己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这个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听起来十分的熟悉。
“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阿撒托斯。”
随着那声音的响起,天色忽然暗了下来,彩虹消失了,乌云遮蔽了天际,四周的草木纷纷枯萎,在狂风中化为灰烬,眨眼间漏出了草地下面的黄沙,在狂风的呼啸声中四面飞舞。
“时光之沙流逝消失,战争的号角即将响起,末日的预兆也已经临限。”那声音还在念叨着。
萧禹感到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颤抖,不远处,一道巨大的裂隙忽然凭空出现,将地面分成了两半,黄沙纷纷朝着那裂隙中涌去。
萧禹心中一阵惊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虚伪的假象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是时候打破眼前的屏障了。”
萧禹感觉到脚下一滑,随着那黄沙朝着裂隙中坠落了下去,他一把抓住了裂隙边缘的一块突起岩石,惊恐的挂在哪里。
“放弃无知的人类本能,看穿这个世界的真相吧,你的命运正在等待着你阿撒托斯,这将是你最后的机会!”
随着那声音,一只巨大的乌鸦突出现在了萧禹的眼前,足足有一人多高的身影,充满了压迫感,那乌鸦巨大的鸟嘴猛然啄下,啄的萧禹抓着岩石的手血肉飞溅,萧禹感到手上一阵剧痛,顿时抓不住,朝着那深渊中就坠落了下去。
坠落——坠落——直到——
啊!他惨叫一声,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只是个梦而已,自己还好端端的坐在床上。
他感觉到心中冒出一阵冷汗,那恐怖的景象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逼真,刚才那一瞬间,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谢天谢地,还好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而已。”
萧禹喃喃自语着,忽然心中一动,他猛地冲出了别墅的大门,朝着外面看去,明媚的天空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梦境、乌鸦、死亡、梦醒、麦迪文、阿撒托斯、命运,最后的机会。他不断的念诵着脑海中冒出的词汇。
“只是个梦而已,”他嘴里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眼中忽然冒出一丝觉悟的眼神。
他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外面走去。
“啊,萧先生,睡的怎么样啊?”那个叫佛瑞斯特的老人,正坐在餐桌旁,笑眯眯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