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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37 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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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说给谢陌听了,她放下手里的书,“嗯,凡事多留意就是了。贤妃就算有心照应,也不能什么事都顾得到。”

“是,奴婢省得。娘娘,您说淮王到了叛军军营,他不会有危险吧?”

“不会,梁国公还需要他这面大旗呢。”

此时的魏国公府,魏明博正问卧病在床的老父要调兵的玉佩。老公爷手下有几员大将,兵符都可以不认,就认魏国公随身的玉佩。魏明博之前与梁国公取得联系,出了一部分兵力协助起事。可大队的人马没有老头子的信物,他却调动不了。

梁国公在不断催促他挥兵并进,可是他调动不了人,到时候事成之后的一字并肩王岂不是黄了。

魏国公看着儿子,“你说淮王在梁骁军中?”

“千真万确,淮王爷的相貌气度那是极好认的。当年他十二岁就上朝听政了,许多人都是亲眼见过的。爹,您不总说淮王才该是坐龙椅的人么,如今淮王起事,您该顺势而起才是啊。”

“此事事关重大,光凭王爷在梁骁那里漏了脸可做不得准。老子问你,淮王亲自指挥了么?”

“这个,何须淮王亲自指挥呢,梁国公代劳不就是了。”

“先帝当年是从军中归去即位,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太子岂是不懂军事的。淮王如果要起事,何须他梁骁代劳。这事不知真伪,还要再看看。”

“可是、可是儿子已经派了人去夺取关口了。”魏明博说到最后硬气起来,反正都已经上了同一条船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皇帝如今也容不得魏国公府了。老头子为了阖府上下,还不是只有把兵权交到他手里。

“你个逆子竟敢妄自动兵!”魏国公勃然大怒,然后拿起药碗朝儿子砸去。

“儿子也是为了魏家的老老小小着想。”魏明博没敢躲,汤药溅了一身,口中强硬的说。

“你以为梁骁许你的东西真的能给你么?”

魏明博梗着脖子说:“皇上许的难道真的能给?儿子谁都不信,就信手头得有人马。”

“如果你不妄动,本是能的。爹可没敢多要,只要了这个爵位和子孙的平安而已。你个孽障,你让老子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滚出去!”

“是。”

魏明博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魏放知道今天父亲过来祖父定然没有好话,于是早早儿的就避了。见到父亲走了才过来,见丫鬟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碗,还有洒了的汤药,祖父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便过去侍立着说:“爷爷不要动气,大夫说您不能上火,要静养。”

“本以为可以安心静养的了,可是你那个不争气的老子又搞出这些事来。这件事,你怎么说?”

魏放今年将满十六岁,是魏国公一手带出来的,也开始在军中任职了。只是近来因魏国公病重才回来侍疾而已。

“父亲能调动的人马有限,若祖父还是之前打定的主意,还可以挽回。孙儿没见过淮王,可觉着这样行事不像爷爷口中的淮王。”

“可不是,事情的关键就在这里。淮王若是会为了夺位利用梁家的兵马起事,搅得如今天下难安,那他也就不是淮王了。而且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投给魏国公府,真要起事也该叫老夫呼应才是。爷爷觉得八成是梁骁绑了淮王去的。只是如今难以求证啊。这回,老谢他们一家子可被你爹害惨了。”

“爷爷,要不要派人去和淮王联络一下,看看他需要我们做什么。”

“嗯,要的。估计皇上也要派人去寻淮王。听说王爷的家眷如今都被地方官员押送进京呢。恐怕可以从这里下手,梁骁既然拿淮王做旗号,想必是要下手劫人的。你去派了人趁机混进去,见到淮王得了准信再说。你爹调不动多少兵马,先由得他去折腾。”

“是,孙儿这就去办。”魏放快步出去,安排了人去办这件事。到时候和梁国公府的人汇合,把人救下来了再相随一同护送到淮王处,不就可以见到淮王了么。

谢家,谢家恐怕真的要吃挂落了。谢妞妞,隐约记得。还有陌姑姑,如今是皇后了,想必也被连累。

谢阡丢了差事,谢府也被负责城防的禁军从外面围了起来。除了采买的下人,其他一概人等许进不许出。这在朱雀大街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里住的都是华禹朝的亲贵,都是传了多少辈人的。偶尔有那么一家坏了事,那也是直接抄家,宅子收回以后再赐了旁的人。可如今这个围起来的架势倒真是头一回。

小民百姓在外头看了也是唏嘘不已,这谢家平日里就常常的义诊放粮,在老百姓心里头地位极高。真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谢家可是接连出了两位正宫皇后啊。第一位便是如今出现在梁军中的淮王殿下的生母,如今已是废了。还有一位便是如今坤泰殿的东宫之主。可是,这娘家都被禁军团团围了,怕是也逃脱不了被废的命运啊。

谢怀远倒是老神在在,在书房里看书,含饴弄孙。谢阡在家里亲自教导谢旭功夫并读写,甚至连怎样辨认古董等杂学也在教。只是二人心底,都十分担心宫里的谢陌。此事,谢家受损极大。通敌,这样的罪名是要抄家灭族的。如今,不过是皇上压着,说是并无实证,魏国公府并没有大肆动兵,联姻之事犹有可为。这样才压下了朝野要求立时将谢家百余口人收押的的声音。

谢阡放不下心,进到书房,见到父亲的智囊欧阳先生从里头出来,便朝他作了一揖,“欧阳先生”

“不敢,大少爷请!”

谢阡进去,谢怀远抬头看他,“坐不住了?”

“是,儿子是坐不住了。儿子如今上有老下有小不是一个人,宫里头还有皇后娘娘。要能稳如泰山,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嗯,是不能没心没肺。可是,你能做什么呢?”

“总要托相熟的太监打听一起宫里的情形吧。”谢阡自己倒了杯茶水来喝。

“皇后娘娘还好,一应用度都还是皇后分例,只是不能出坤泰殿的门而已。不过,她出不来,旁人也进不去,倒是清静。”谢怀远顿了一下,然后带丝调侃的笑道:“倒是求仁得仁。”

谢阡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长门旧例的话他也听说过。真不知道陌儿脑袋瓜里怎么想的。她要是不想呆在宫里跟人争宠,那就用他的法子嘛,把自己拘着做什么。看老爹老神在在,原来早找门路打听过了。估计妹妹的日子还是好过的,不然老爹也不会拿她气糊涂时说的长门旧例的话来调侃。只是如今封了府,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也不知道事情有没有起什么变化。

“爹,现在要紧的就是淮王的事了。皇上他能信淮王么?”

“曾经争过储位的人,要怎么信。天家无兄弟啊!他在那个位置上,也不敢轻易就信任啊。一个决定做错了,便是祸及天下。”

“那爹,您看他跟梁国公这一仗,是做错决定了么?”

谢怀远摇摇头,“说实在的,我也说不好梁骁是不是一定会反。可是这梁地和魏地的兵权的确是非收回朝廷不可的。不然,迟早酿成大祸。到时候,说不定就是江山异姓,生灵涂炭,比现在还要惨烈百倍。”

“可是先皇一直用的是抚,梁骁也没有反啊。皇上登基这才三年呢。”

“外头肯定也很多人这样说,你从魏地回来,不是就很多人说梁地的事也该兵不血刃的解决么。这场战事,顺利还好,如果不顺或是年复一年的拖下去,皇上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嗯,他现在也挺难的。还有,与梁地这一仗,是从先帝时代就开始准备的了。先皇并不是一味的抚,只是因为夺嫡之争牵涉太广,他实在腾不出手来。”

谢阡也是从小就进宫去,先皇对他很是喜欢和赏识,他也比较信服先帝。而且这些年,他一直和萧楹交好。对萧槙,一直也是有着不认同,尤其是他欺辱妹妹甚多。此时听闻父亲这么说,才知道先帝也早有此心。

“那淮王呢,他不会真的想借梁骁的兵马夺位吧?失踪得这么离奇,一千多人护着呢,就在驿馆丢了。”

“这样的大事,仅凭从前的了解,为父也不敢下断言呢。可是如果他真是有心起事,家小总该安顿好吧。”

谢阡见老夫紧蹙着眉头,便转了话题,“儿子是这么想的,皇上如今只是把谢家围起来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而妹妹在宫里也还安然。这也算是一种保全吧。只是,事态如果再恶化,旁人是不会容得咱们就这样就过了。”

“杀人杀死,别人好容易等到这样的机会,岂肯放过。现在,第一个要紧的是淮王的下落和态度;第二个要紧的,就是魏国公府的态度。这二者直接关系着谢家满门的生死荣辱,还牵连着皇后娘娘。如果这二者……就算皇上有心护着皇后、护着谢家也是不能。只是,这隔着烽火连天的,如何是好。除非淮王人亲自来了,向皇上说明一切。除非魏国公真的把兵权稳妥的交到皇上手里。否则,谢家要脱罪,恐是难了。不过,谢氏屹立两百多年,这样的大风大浪也不是没见过。不要先自乱了阵脚。”

谢阡点点头,“儿子受教了!如今淮王和魏国公府的消息都要到兵部才能打听到,可惜儿子被免了差事,连家门都出不去。”

“这样的大事,不用打听。一旦有了准信,皇上必定是要放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的。如今我们能做的,除了等,还是等。”

谢阡的心定了下来,他的确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没法照应的妹子,这是让急的。是,他们是和淮王还有魏国公连在一起的。为今之计,也只能信他们了。

谢怀远咳嗽两声,“其实如今,打听到你妹子一切尚好,我就不为她担着心了。我担心的是你姑姑。之前是有陌儿在宫中一力照应,可如今她自己还靠皇上暗中照看呢。如今闹出说淮王造反的事你姑姑那里,恐怕会受宫人的闲气。一旦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淮王、淮王母子连心,万一真的……”

谢阡默然,淮王脾气是好。可再好也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皇帝欺辱。如果姑姑真的被宫人害死,那他即便原本没有反意,大受刺激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也是有可能的。而且,梁国公怕是也要下手害姑姑,以便挑起皇上和淮王兄弟反目。

“希望皇上能想到这一点吧。”

萧槙想到了,冷宫如今防卫得铁桶一般,宫女侍卫都是心腹之人。因着淮王的关系,萧槙一直把废后的生死看得极重,以前有谢陌打理,他也就不过问了。这次的事情刚出来,这里便防守森严了。就算淮王真反了,废后也是个得力的人质不是,哪能让她出事。只不过,表面上看着,冷宫还是如往常一般的凄清冷寂。

萧槙看着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情,如今战场呈胶着之态,每日里耗费银钱不少。梁骁简直可以说是狭风雷之势,谭记与他交战几回,互有胜负。说起来,倒是梁军胜得多些。梁骁镇守北疆,兵马时时历练,比朝廷养出来的兵马在对敌上更有经验。

“皇上,这也是避无可避的事。梁骁狼子野心,迟早要反的。倒不如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将之铲除。”郑达躬身道。

“理是这个理,父皇就在做这个准备了。可真的开战才知道,开先的设想还是不够啊。云太师是不是把他那个得意的儿子也派去了?”

“是。”

“这倒是个挣进身之阶的好机会。让宁耘、江啸还有常昊等人也好好的干,朕总是不负他们就是了。”

“他们都是懂事的,不消再多叮嘱,自然会为皇上、为朝廷尽力。皇上放宽心吧,梁贼即便一时得势,朝廷必然会尽收失地的。”如今几仗打下来,朝廷没有明显的优势,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就开始议论说不该这个时候打这一仗,说是皇帝逼反了梁骁等等。

这样的言谈传出来,皇帝恼怒的很。朝中的一些官员,他们从一开始就反对打这一仗。这些人这一二十年从梁国公府是实实在在拿了不少好处的。总是为梁骁反贼说好话,阻挠备战,阻挠皇帝把国库的银子多多的用在军方。这些人也不能一概打杀了。如今又说起开战的时机,这话传到民间,不知道的还真当是皇帝逼反梁骁呢,有伤圣德。所以,皇帝本是很久没有廷杖过大臣了,今日也破了例。

萧槙倒在靠背上,“天下不宁,朝堂不宁,后宫也不宁,这还让不让朕好好过日子了。”自从谢陌被禁足,随着时日加深,后宫诸妃就活跃起来了,都想当皇后呢,都觉得自己是有资格争一争的。

往常有谢陌压着还好些,她出身清贵无人可比,就是云裳也比不过。就单从容色上看,后宫也无人能出其右。至于掌管后宫事务的能力,那是更不用说。可如今她被禁足,而且谢家又背上通敌这样大的罪名,便人人都想着上进了。

“皇上,要不要到坤泰殿去坐坐?”郑达看他十分疲累的样子,便提议道。

萧槙摇头,“不行,之前想着等淮王出来就没事了,去去无妨。别人知道了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谢家那个罪名去不掉,她就也是待罪之身。闹了出来,岂不是应了梁骁说的朕行事荒唐那一条。再加上别人推波助澜的,还不知引起什么滔天巨浪。如今,要的是稳,可半点再乱不得。看着吧,云家、丁家还有王家都会想着先把她拱下后位,再扶自家女儿上去。”

“这……”

“朕的皇后立谁,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再说了,皇后是先皇亲自给朕订下的。如今不过只是谢家有通敌之嫌而已,只要洗清了嫌疑就好。”萧槙自我宽慰的说。

郑达心头暗暗担忧,就怕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落幕的。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云家丁家在武将中都是一呼百应的。

萧槙看他一眼,“不用担心,几家争正好,谁都争不去。贵妃无子,德妃”顿了一下说:“德妃淑妃亦无子,凭什么登后位。现在要紧的,还是得替谢家洗刷了这冤屈。魏国公府不过小打小闹,没折腾出什么大动静来。谭记如今正派人在打探魏国公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只是魏世子叛乱,那就不足为惧。为了魏国公手里那十五万人马,就是饶了他儿子的命也不在话下。只要魏国公没有反,那谢家就说不上通敌。谢家跟淮王是郎舅至亲,跟朕可更亲。淮王的事牵连不到他们身上。”

萧槙想着魏国公府没有真反,心头略微放松。这样他就能省很多事了。只是,如今隔着烽火连天的倒真有些不好办。如何才能让人去到魏地,办妥这件事呢。还有,魏国公那个老头儿,还镇不镇得住场面?如果兵权落到魏明博手里,那可就麻烦了。这件事情如今是迫在眉睫的,非办不可。还有魏放,日后还要靠他稳住魏系人马,他到底担不担得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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