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吗?”盛星河这一趟出去吃住不习惯,瘦了六斤多,不过这都能看出来,也太厉害了。
贺琦年垂着脑袋,就跟欣赏名画似的,欣赏盛星河腹部的线条。
盛星河受不了他直勾勾的眼神,攥着衣服的下摆往下拽。
“别动。”
“重死了你。”
“那也别动……”贺琦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俯身啃咬着他脖颈处薄薄的皮肤。
贺琦年的头发特别短,蹭到胸口痒得要命,盛星河笑得胸口起起伏伏。
呼吸声交错,两人缱绻难分,像两只发了情的猫咪。
沙发上的靠枕都被挤到地上。
整个客厅都开着地暖,热得像是九月份,盛星河抬腿勾着贺琦年的侧腰,连同胳膊一起使劲,将人翻身压在身下,随后扬手脱掉了身上的卫衣,赤裸着上身,坐在贺琦年大腿上。
刚被啃完的嘴唇,红得似要滴血,耳朵尖也微微泛红,胸腹的肌理线条更是漂亮的没话说。
这场面令人血脉喷张。
盛星河俯身,双臂撑在贺琦年的肩侧:“弟弟,想做吗?”
贺琦年忍得血管都快要爆裂了,抬手勾住盛星河的后颈向下一压,手掌抚过对方的脊背和紧翘的臀部。
再往下时,盛星河猛地睁眼,满脸疑惑:“又是我?”
贺琦年的嘴唇在他耳垂处摩挲,舔/弄:“我是有进步才要奖励的,你进步了我自然也会给奖励了。”
盛星河皱了皱眉,贺琦年又亲吻了一下他的眉心:“我伺候你还不好吗?躺着叫唤就可以了。”
盛星河垂下眸,红着脸:“谁叫唤了?”
嘴硬,但身体还是禁不住折腾的。
沙发都差点儿弄散架了。
那一晚,贺琦年把那声音偷录了下来,反复地放,盛星河臊成了一只软脚虾,求他把那段录音给删了,贺琦年死活都不乐意,还传到了网盘里。
以后还能拿出来偷着乐。
洗完澡进被窝,跨年夜唱会还没结束。
盛星河枕着贺琦年的胳膊看电视,看他和同学在微信群里聊天,大器交了个女朋友,圣诞节就带回家吃饭了,谷潇潇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刘宇晗接到了国家队的通知,过完年会来A市参加集训。
有些人去寻找另外的可能,有些人还在坚持。
当初那个“今年不过2米30就退役”的约定被盛星河抛之脑后。
因为不舍、不甘,就算新的一年仍然越不过去,他想自己还是会留下来的。
二十九不行就三十嘛。
梦想和爱人都在,这个冬季没有往年那么寒冷。
漫长的春训期结束,万物复苏。
三月,迎来了新一年的室内田径锦标赛。
盛星河阔别赛场半年,再次上场,有点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在赛场上以顺时针方向助跑起跳,连解说员都惊了,不过训练的时间不久,跑跳结合的部分没发挥好,只跳出了个2米27的成绩。
而贺琦年却成功突破自己的PB,以2米31的成绩夺得冠军。
也不能说是奇迹,贺琦年这半年来确实练得很猛,只要方向对,付出总会有收获,外加上他先天条件就不错,这成绩迟早会来的。
显示器上刚放出排名,贺琦年就勾住盛星河的肩膀,挑眉道:“2米31咯。”言下之意是要奖励。
盛星河咬着后槽牙,从牙缝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附近就有摄像机,贺琦年贴在盛星河的耳根问:“那你晚上跟我回家吧,宿舍隔音不好。”
大庭广众之下,摄影机镜头前,盛星河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记者问他们在聊什么呢。
贺琦年又换上道貌岸然样子:“师哥夸我进步很大,比完赛要给我奖励。”
记者很好奇:“那是什么奖励呢?能分享给我们听听吗?”
贺琦年撞了一下盛星河的胳膊:“你问他吧,我也不知道呢。”
“……”盛星河面对镜头,脑海里却全都是不可言说的画面,臊得后脑勺都快冒青烟了,支吾道:“就、就吃个饭。”
贺琦年轻轻地“啊”了一声:“那我要吃大餐,肉很多的那种。”
盛星河攥紧拳头.jpg
同样的天气,同样的比赛,同样的领奖台,时间仿佛将人拉回了一年前。
而这一次,贺琦年站上了冠军位,盛星河站在季军位,不过和去年一样的是,冠军仍然占着季军的便宜,左手搭在盛星河的腰间,一把将人搂入自己的怀中。
仿佛赢到的不是奖杯,而是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