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绱从观赏书房中刚回神,叫他这句话震得又凌乱了,等了他两刻钟原来不知晓她来了?
不过,鬼才信。桦绱冷笑了声,冷下脸子,幽幽说道:“大人的这句话,可是会令你的管家吃板子的!”怠慢不通报,也不知晓管家这年岁还能不能受得了刑法的问候。
漆黑的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张极不讨喜的嘴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不怀好意,坏的令人抓狂。他的唇形长得好看,可是略薄,听说这样的人天性凉薄。虽然处理公事上无可挑剔,秉公执法,聪明鉴误,为百姓着想。。。但性情大约有些寡淡孤僻不合群,没见他与谁亲近,总是泛泛之交。还真是映照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齐大人的场面话,真是连说都懒得说了。虽然她也不喜欢听恭维之言,但这幅散漫无所畏惧的样子,把桦绱气得小腹一阵坠痛。
她畏寒,一早一晚屋中燃个炉子,也可以不用穿太多衣衫。但他这里没有,坐久了自然有些冷,现在可就等齐大人的茶取暖了。
她倒不知齐大人对茶道颇有研究,一连串动作在他手中做出来悦目舒心,优雅从容。十分不愿承认,奈何事实如此。果真还是富家子弟的做派,日子过得精致。
桦绱心中轻视一番,因她的茶道做的很勉强。儿时被嘲笑不是一两次,习以为常了,所以她对茶道做的好的人多少有些泛酸。
“本宫为何会来,相必大人知晓。”桦绱抬了抬尖巧的下巴:“齐大人不该给本宫交代一下案情结果?”
“殿下,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百忙之中的齐大人抬眼看她一眼,问道。
自然不满意!不满意的是你的态度!桦绱心中默念礼数,才忍下来火气。
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有一种输了气势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坝上,那张阴鹜可怖的脸又浮现眼前,桦绱闭眼摇了摇头。还是七夕,她醉酒失态,吐了他一身?想到这,羞愧感袭来,令脸颊有了生动的颜色。那就是第一次,追匪徒行至城郊,同乘一骑。。。一想起他的无礼,瞬间觉得周身火热起来。
“那侥幸活着的刺客本就重伤失血过多,殿下的侍卫又将他的腿打折了,刺客疼极当场昏了过去,至今未醒。”齐大人手执茶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