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我笑,玩人就这么高兴吗?姜美初喘着粗气,狠狠想到,可是差点死过两次的她,突然之间,竟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姜美初倏一下直起身子,目光嗖一下射向拉弓的年轻公子,shit,竟是一只笑面杀人的虎,我……该往那里逃!
不知觉中,整个射击场被公子呈射箭的情绪感染,变得异常紧张。
公子兴眸光幽幽,仿佛对射击场上的一切置若惘闻。
站在射击场边上,等候主人的宰君摇摇头,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攀上公子,竟不懂,一个女人能蠢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药可救了。
公子呈弹拉的手臂已经张紧,紧跟着上弦的弓也成优美弘度,睁开的那只眼,已经聚焦,咦,小奴不跑不逃了,到是有自知自明。
勾嘴一笑,张紧的右手轻轻一轻,那支箭离弦而去。
姜美初绝望的闭上了眼。
“嗖——”箭矢呼啸而过,“啪——”竟落到了地上。
众人被声音惊醒,顺着落地的箭看过去。
“南阳君!”
“南阳君——”
逃过一次的姜美初劫后余生般睁开眼,转头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射击场外站着一个年轻的贵公子,只见他把手中的弓箭递给身边侍人,笑眼弯弯,“子兴,你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叔叔——”公子兴微笑迎上去,“来来回回,真是辛苦您了。”
“玩什么呢,这么起劲?”
“射击。”
南阳君玖笑道:“用人做靶子?”
公子呈抢着回道:“没有,没有,南阳君,我就是逗逗小奴,知道明天盟会在即,不会随意杀生。”实际上,他玩得兴头正起,没人阻止,这个小奴就挂了。
“知道就好,赶紧沐斋去。”南阳君瞪眼。
“是,叔叔!”
“是,南阳君……”
南阳君灿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微圆的脸显得一团和气,如果不是亲口听人叫他叔叔,姜美初觉得,他应当是谁家的弟弟。
不管是谁家弟弟,也不管这些人是想杀死自己,还是逗自己玩,这一劫总算逃过了。
众公子簇拥着南阳君离准备离开射击场,他转头看了独自而立的小奴。
“贱奴,君子救了你的命,还不知道过来道谢?”边上仆人凶巴巴的叫道。
姜美初低头深呼吸,抬头跨脚过来‘道谢’。
南阳君轻声一笑,扬手制止,“不必了让她过来,一个小奴而以。”
“诺,君子心真善。”
南阳君温和一笑,对着侄子说:“陪叔叔两杯?”
“尊命!”
“哈哈……”南阳君朗声而笑。
射击场上的公子、美奴们如一阵风一样离开了,只余下收拾场地的小奴。
奴舍有司过来领奴隶,有两个被浆果主事留着用了,发现姜美初竟还在,诧异的看了眼,悄悄拉着主事到一旁说话。
“她怎么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