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瞥了眼霸刀那惊诧的表情，姬常有些口齿不清的继续说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设上的功夫，有着武当那伙人身上的痕迹，但也加了自己的东西。这点应该错不了。只是那人可能不想教你，或者说你的资质，人家根本瞧不上，所以你才没能入宗门的！”

霸刀更加震惊，姬常却懒得理会他的震惊，兀自嘟囔一句：“就那种破地方，一个个身上三脚猫功夫，还拽的了不得。不入那种宗门，也并非啥遗憾的事情！你这王八犊子要是真入了狗屁的武当，老子还真有点瞧不起呢。丫的，好歹咱们也都是混社会人，怎么看都觉得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假道士高大尚多了！”

“……”

霸刀表情终于不那么傲娇，甚至露出愕然表情，心道：人人都巴不得能入武当，这小子倒好，竟然还瞧不起武道强横的武当？

霸刀心里竟然有些对姬常嗤之以鼻。

但想到之前自己跟姬常交手，完败姬常手里，这些画面呈现在脑海中，霸刀却不得不承认：这犊子确实武道功底不俗，也可能是有啥机遇吧，而且比自己还好。

还别说，霸刀真的为自己没能被武道看重，而有些遗憾呢。

只能当一个外门弟子。

但即便外门弟子，他也摸到了武道的门槛，要是内门弟子……那岂不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霸刀需要消化消化姬常所说的这些话，而且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根本不用姬常让让，自个儿就端起了审讯桌上的一杯二锅头，一仰脖，三两白酒一饮下肚。

酒有点辣，有点烈，但霸刀却觉得嘴巴更干了，忍不住伸手，自个儿拿起酒瓶，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再次喝了一大半。

这才咧着嘴巴，拿起筷子，夹了片牛肚放进嘴巴里，开始咀嚼。

“自从当上霸刀社的老大之后，好久没这么喝过了吧？”

姬常咧嘴一笑，端起酒杯，朝着霸刀碰了碰。

霸刀也不客气，跟姬常碰了一下，再次喝完，感叹一声：“五年前的二月份，咱们也曾这样喝过。”

“我记得，”

姬常点头，“你眉毛上的刀疤，就是我砍得！”

姬常扫了眼霸刀，丝毫不在意这犊子是否现在还恨自己，兀自说着，“只可惜当时没能把你这王八犊子给砍死！要不然，黄川也不会多你这么一祸害人民群众的家伙了！”

霸刀咧咧嘴，老子都这样了，咱能少打击两句不？

剩下的酒，姬常倒完，每人才不到半两，姬常朝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那谁……那位兄弟，酒不够了，再来一瓶！”

那个警员兄弟愣神不已，丫的，你个瘪犊子还真跟这罪恶滔天的霸刀拼酒啊。

旁边不远的乔局立时瞪了眼那警员：“去吧，给你报销！”

那警员兄弟表情愕然，连乔局也任由这犊子胡闹，这到底咋回事啊？

不多时，桌上又放了一瓶二锅头，两人都满上了，端起杯子，再次碰了一下，每人喝了小半口。

姬常看着霸刀：“想必你心里已经清楚，你身后那位，不会救你出去的。说吧，就算给自己儿子留条后路！哦，对了，你大儿子并非刑警兄弟干掉的，而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女人，给干掉的。”

姬常摆了摆手，让那警员过来。那警员立时将一台笔记本抱了过来，打开警局的监控视频。

霸刀满脸不相信的将眼睛看了过去，发现那日警局混乱的时候，确实有一道女人的身影，手持长剑，蹿进了警局。

摄像头清晰的照出那女人的相貌，霸刀立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眼睛瘪呼瘪呼的，却硬生生忍住了没说话。

姬常倒是表情愣了愣，让那警员把笔记本拿走。

却有些好奇的盯着霸刀：“你还有顾忌？我知道，遭自己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你也别硬撑着了。说说吧，就当给自己小儿子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