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人的皮里尔炮射程不足，但在近距离内的威力却非常大。因为这个时代都是木质风帆战列舰，拥有巨大冲击力的高速炮弹最多只是将船板打个对穿，其破坏性反而不如射速慢但质量大体积大的短程炮弹。

当双方的距离接近到四百米之内以后，西班牙人的火炮就占据了上风，华夏的五号战船接连不断遭到打击，最凸前的两艘很快被打得千疮百孔开始沉没，舰长只好下令弃船。

“阵前转向，我们侧风行驶拉开距离。”知道这样的作战是在发挥对方的长处，胡锐涛立刻改变了命令。

“不要让他们跑了，追击。”布拉班特公爵正打到兴头上，见到胡锐涛的第二战队打算转向拉开距离，他立刻就来了兴致，痛打落水狗是所有人都很喜欢的。

见到西班牙军舰不顾阵型，扯满风帆冲了上来，显然是打算以混战夺取船只，胡锐涛不禁冷笑了一声：“命令甲板臼炮全部换装葡萄弹，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布拉班特公爵难掩兴奋之色，他们认为自己的胜利已经是板上钉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拦截住对方，尽量扩大战果了。然而布拉班特公爵没有想到，华夏舰船的转向速度不是他们所能比的。

船尾两支活动式船尾舵不但不易触礁，而且因为经过科学院物理研究所流体力学研究所的修型，效率比欧洲战船要好很多。橹的作用在这样的大船上虽然已经不大，但在关键时刻却能最大程度减小转弯半径，而五号战船转弯最大的优势，还是位于船尾的两支船帆。拥有四支桅杆的五号战船偏后部两根桅杆距离比较近，几乎是并列安装的。

不同于前面两支桅杆上巨大的硬式船帆，后部的船帆位于桅杆的一侧，可以进行一百八十度的转向。在转向的时候，这两只船帆可以通过齿轮和绳索结构大幅度的进行偏转，借助风力实现船只快速转向。

当十二艘五号战船以比欧洲船少一半的半径转弯过来，布拉班特公爵已经完全看傻了。本来是尾追在后面用火炮追着打，短短一分钟之内，却变成了西班牙舰队与对方相向而行了。

两支舰队擦肩而过，眼看着距离三百米外的十艘五号战船快速通过，西班牙炮手们忙着给侧舷火炮装弹，想要继续进行炮击。就在这时候，胡锐涛发出了炮击的命令。

十艘五号战船上的臼炮同时开火，密如雨点的葡萄弹铺天盖地而来，将处于一侧的西班牙战舰和武装商船统统包括了进去。战舰上的水兵还算幸运，因为他们大部分人都在下层的火炮甲板上，有厚实的船板保护伤亡并不算大。然而那些武装商船没有火炮甲板，所有火炮都在甲板上，在葡萄弹的覆盖下，这些正在开炮的炮兵，以及那些操作索具的水手立刻遭受了惨重的伤亡。

无数的水手被打死，索具被打断，最倒霉的是那些海军陆战队，他们刚刚集中到甲板上准备混战，结果却遭到了葡萄弹的覆盖，结果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士兵，转眼间变成了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