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呢?
李尚工拿着那张图纸反复的看着,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们来试一试。”
“太好了!我就担心请不动你们这些国手呢。”卢秀珍弯腰行了一礼:“小女子实在是感激不尽。”“别说这样的话,卢姑娘,既然皇上将我们派到青山坳过来,卢姑娘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便该做什么。”李尚工将那张图纸慢慢卷了起来:“今晚我和他们一起来瞧瞧,商议下
怎么样才能做得更好看些。”“李尚工,我有句冒犯的话……”卢秀珍微微停顿了下,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我拿多少银子给各位都不够支付工钱,但多多少少都是我的心意,我打算每人支付五两银子
,希望各位尚工们不要嫌少。”
“嗐,你这都说的是啥话,还用给银子?”李尚工极力推托:“这本来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不不不,银子一定要给的。”卢秀珍坚持己见:“我们家里穷,也拿不出多少银子来,李尚工请帮我跟各位尚工大叔说说,莫要嫌弃便是。”“这样罢,你给五十两银子就够了,到时候回京城也能喝上一个月的小酒。”李尚工说得很是诚恳:“卢姑娘,我们尚工局其实一个月也就发上五两银子的月例,只不过做得
好额外有打赏罢了,你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门户,能节省便节省着。”
“多谢李尚工。”
卢秀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五十两银子,那可是她预算里的一半。昨日晚上崔六丫回来给她捎了兰如青的口信,说已经在江州花市谈妥了一间铺面,请她尽快来联系,必须以她的身份出面来租下这间铺子:“月租你不用管,只管在契书上
签字便行。”“大嫂,兰先生真是个好心人。”崔六丫将兰如青的话转述了一遍,满心欢喜道:“他本来可以自己独自开这花铺,可却还是来找你合伙,而且不用咱们出本钱,真好,真是
太好了。”
“六丫,你别高兴得太早。”卢秀珍有自己的担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么是兰如青想用这花铺打掩护去做些什么事情,而他自己不方便暴露身份,找她合作只是让她做个摆设而已,现在的事情
越来越复杂,谁知道兰如青准备做什么呢。
还有一种可能……卢秀珍心中有几分微暖,或许是因着兰公子坚持的缘故。兰公子一直说要和她一起开店,或许是兰如青没有拗得过他,为了满足自己儿子的心愿,只能拿出银子来开这家花铺,而兰公子那模样并不适合抛头露面,故此选中了自
己,让她到前边做掌柜,兰公子在后边分银子。
不管怎么样,开一家花铺总是会有利可图的——当她身后有宝山的时候,肯定会挣钱,而且是挣大钱。
“二弟。”
卢秀珍看了看趴在水车上踩动踏板的崔二郎,胳膊上结结实实的肌肉鼓鼓的爆了出来,显得那般健壮有力。
“大嫂,有事?”崔二郎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意:“这水车可真好用。”
一伸手,将额头上的汗珠抹去,顷刻间额头便迅速亮了起来,迎着日光,闪闪的发亮。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有必要到栖凤山里再去挖几株树来,不一定要去那山谷,一般的树就可以了,至少要能打点掩护,否则她这家花铺开得有些莫名其妙。
现在她仿佛正在走一盘棋局,每一步都要极其小心,不能落入对方的陷阱,使自己进退两难,弄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些日子她与尚工们交谈时,也假装好奇一般问过京城里的事儿,旁敲侧击的问到过大司农这个人。尚工们都是给皇家做精工细致活计的,对于朝堂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从他们的交谈里,卢秀珍已经对于目前的形势摸了一点点门路。
大司农曾在朝堂风光过,可现在他的女儿,那位宠冠后宫的陆贵妃失了宠,也逐渐没有昔日气焰。
至于他的对头是谁,尚工们都只是笑了一笑:“也没谁一定要和他作对,是他自己想和别人作对,说真话,贵妃娘娘想要做皇后,只怕还欠了点火候。”
周围的人哄笑了起来。
“若是有个儿子,只怕真的便已经成了皇后娘娘了呢。”贵妃、皇后?前世看过的宫斗大戏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