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博古尔愣神之时,他身上的孟古青却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连忙捡起了地上的外衫。
“你---”
“你,你走吧,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颤抖着手胡乱穿起衣服,孟古青语无伦次道“今天,今天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我刚才应该是疯了。“
微微一愣,博古尔光着上半身缓缓坐了起来。见孟古青已经背过了身子微微发抖。
博古尔连忙起身捡起四周一件一件的衣服放到了她身侧:“我---先回去了,你以后---不要--不要一个人出来了,对--对自己好一点吧。”
没有出声,孟古青微微侧身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九月的夜已经凉了起来,博古尔穿好衣服帮她把马牵了回来拴在她不远处的大树上,然后转身便走。
静静的听着身后的声音,直到那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孟古青这才僵硬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一件一件穿起衣服来。
身上冷的很,孟古青的手一直在发抖,她过了很久才穿好自己的衣服。
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向前,孟古青走到那大树前,弯腰去解拴那里的马儿。
天色已经整个暗了起来,手一直都在发抖。孟古青耐着性子借着月光一点一点认真的解着被打了结的绳子。
但是不知道是她的手抖的太厉害了还是博古尔栓的太紧了,她折腾了半天都没有解开它。
突然一滴泪水毫无预警的落下,打在了她正在解绳子的手背上。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孟古青缓缓的低下了头,抬起右手去摸自己的脸颊。
那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泪迹斑斑,伸手透着月光看着那上面的泪渍。孟古青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然后连忙用双手手背用擦自己的眼睛。
可眼中泪水却不知怎么的就是擦不干净,狠狠的向面前大树打了过去孟古青低低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手上泛起疼来,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自贱行为孟古青转身指着老天狠狠大声道:“都是你,都是你,耍我好玩吗?会什么要这么对我。“
身子一点一点滑了下去,孟古青捂着面颊喃喃道:“这么会这样,我不想想起,一点都不想。我不想那样的---”
挣扎了许久她终于抬起头一点一点擦干自己的泪水,面无表情道:“我没有错,都是别人欠我的。别人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凭什么我要看着别人开心,而自己却要落泪。”
转身再次去解绳子,这次她不知碰到哪里那绳子立马打开了。急急的牵着马,摸着马儿背上精致的镶嵌了宝石珍珠的马鞍子。孟古青低低道:“不奢,不嫉,不怨,不喜,不悲,听话,顺从便是好侄女好皇后,可那样她还是我吗?”
牵着马想起上辈子的贵妃,孟古青突然高声道:“我---我也可以学着写字,我--我孟古青不会输给任何人的。我会尽量改,尽量忍住的,我只想有个皇子,想永远都是表哥唯一的皇后。”
微微叹息,藏在不远处的博古尔闻言缓缓伸手挡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刚才让自己的马儿先回去,只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但是现在听到这么多他却无端端的难受起来。
那边孟古青已经骑上马跑远了,缓缓起身看着她的越来越小的背影。博古尔淡淡道:“刚才还说你还你,我还我。但是现如今我已经不是我了,而你也将不是你了。果然---果然老天就是在耍我们。”
也许是孟古青的激动突然拨动了他心中那根名叫疼痛的心弦,博古尔微微低头难受道:“额娘,儿子难受。”
远在京城的太妃娜木钟自然不可能知道他的感觉,苦笑一声博古尔起身看着京师的方向站了好久才开始继续向前。
孟古青只是意外,而他今后要做的便是尽量远离的那个意外,然后继续好好活下去。
这次博古尔回去又晚了,回自己帐篷后依旧只有他自己的贴身太监才有胆子拐弯抹角的关心念叨一下。
一夜昏昏沉沉似乎一直都在做噩梦,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终于被吓醒后,他却只落的满身的汗和刻骨的心寒感觉,其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快天亮才睡着,再次睁开眼睛却已经日上三竿了。刚刚想着自己打猎迟到了,但是很快却有侍卫来通知说太后已经下令立马回进了。
惊讶疑惑了很久,半天博古尔才知道。原来昨夜太医诊断出皇上身边的花束子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了,所以太后这才下令早点回去以防皇嗣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