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暗的便是。”
瞧瞧,这觉悟!总归宓爷是尝尽了嫉妒那般滋味。酸滴哟!
闻柒不恼,笑得很灿烂:“暗度陈仓啊……”她频频点头,“好法子,下次本宫也试试。”
暗度陈仓,与谁?
这坏坏的模样,让秦宓心一紧,冷着脸:“不准!”
闻柒耸耸肩,意思很明确:你看着办。
“闻柒。”
秦宓无力地喊她,不过须臾,他便示软了,拉着闻柒的手,蹭了蹭她的手背。
闻柒傻眼了,这厮不是被掉包了吧?越来越像……嗯,索欢的猫。她感叹了一下,拍拍秦宓的手背:“乖,吃饭去。”
秦宓揽着她的腰,没说话,眉宇一直蹙着。
这才刚进来,晚膳还没摆上,闻柒窝在软榻里玩算盘,秦宓坐过去,直接将人捞进怀里,咬着闻柒的耳垂,嗓音沉闷:“你护着他。”
靠,绕了一圈,又回到这茬了。
闻柒怒了,瞪过去:“老娘这是帮理不帮亲。”难不成真由着两国王爷大打出手,说轻了那是争风吃醋,说重了那就是两国纠纷。
“闻柒。”
一眼,他柔了眸间冷峻。
闻柒一愣,这厮变脸好快啊。
秦宓抱着怔怔的闻柒,放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爷喜欢这话。”又亲了亲她的眸子,温柔得腻人,“你再说说。”
说说?啥?帮理不帮亲?
靠,闻柒很想骂一句坑爹啊,秦宓这厮越来越矫情了。她坐直了身子,仰着头对着秦宓眨巴眨巴眼:“爷真喜欢?”
秦宓俯身,亲吻他的眸子,她笑眯眯的,一动不动,只是挑着眉,眸中清光徐徐:“爷,我们玩个花样吧。”
这般神色,灵气得紧,似极了那怀揣了满腹心思的猫儿,秦宓爱极了她如此模样,轻笑出声:“你又要闹爷了。”
闻柒勾着手指:“敢吗?”
敢吗?他想,他是不敢的,花样百出如何,只是闻柒,怕是会让他血本无归。
秦宓揽她入怀:“千方百计也好,爷随你。”
如何是好,风月里,纵使血本无归,总归还是要束手就擒的。
一盏茶的功夫一晃,不过申时,适才打起宫灯,寝殿便摇起了烛火。隔着屏风,只见帐暖流苏的一角摇曳而出。
屏风这头,一双两双……那眸子,如狼似虎,恨不得扎进屏风,只是敢吗?不敢!屏风后面,暖帐里头,可是宓爷,当然,还有闻主子。
夜深人静,芙蓉帐暖,可是要宽衣解带?
嗯,诚然如此。
齐三虎眸一盯,戳向屏风:“几件了?”
屏风两侧,叶家姐妹一人道一句。
“闻主子两件。”
“爷两件。”
两件啊……齐三偷瞄了一眼,嗯,才脱到了外裳,还早。转眸问梁六:“六子,你觉得爷会赢吗?”
梁六想了想,很委婉,很深沉:“我觉得闻主子不会输。”
林小贱顺口接一句:“那是当然!”趴在地上,扒着屏风下面,纱幔层层,若隐若现……林小贱热血沸腾了。
齐三就纳闷:“咱爷是男子,就算是脱光了……咳咳咳,”压低声音,生怕给里头爷听了去,掩着嘴,“女儿家的衣服自然是不能那啥,虽说夜半无人,衣衫不整那也不成体统。”
梁六笃定:“闻主子敢。”梁六更笃定,“是爷不敢。”
齐三耸肩:“爷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
“爷不敢让闻主子被人瞧了去。”梁六一针见血,“闻主子坑咱爷呢。”
谁坑谁?来来来,咱来评评理。
事情是这样的,闻主子与宓爷闲来无事玩玩花样也是情趣不是?只是这玩得可大了,门一关,帐子一放,两人比脱衣服,谁脱得多谁就胜,少一件输一句真心话,不过,闻主子也说了,有种啊?有种来大冒险啊,老娘让爷你裸奔,爷你也得干,爷当时脸有点绿,哦,闻主子还定了一条规则,甭管谁输谁赢,最后脱得差不多了,要出去溜一圈,本来是溜燕宫的,爷脸绿得跟什么似的,闻主子大手一挥:院子里溜溜总行吧。
话说,爷敢让闻主子去院子遛吗?敢让闻主子脱得遮不住光景了去院子里遛吗?
这么一想,齐三觉得梁六说得在理,摆明了坑爷。
齐三问:“那你觉得咱爷会扔几件?”
梁六左思右想:“三件。”
趴在地上偷窥的林小贱来上一句:“我觉得我家主子会脱光。”
听听,多在理啊!
屏风左侧,里头扔出一件,叶九接了,道:“闻主子三件。”
随即,右侧叶十道:“爷三件。”
齐三瞪大了眼,三件了三件了,还脱不脱?脱不脱?哎呀妈啊,好生血脉喷张哟,脱啊脱啊,爷你倒是脱啊——
一件衣服扔出芙蓉帐,乍一看,是女子的襦裙。
“闻主子四件。”叶九看看手里,挽纱,束腰,外裳,襦裙,若是再脱,便是贴身衣物了。
爷该急了。
流苏暖帐里,秦宓看着侧躺里侧的女子,勾着一缕头发,衣衫滑落,未遮肩头,一片光裸的白皙,隐约可见亵衣红色的锦带,她笑吟吟:“到你了。”
秦宓微微垂眸,敛了眸间艳丽的胭脂色,耳垂,竟也微微泛红。
闻柒翻了个身,蹭到秦宓腿边,仰头寻着秦宓的眸子看,贼溜溜地看他:“怎么?不脱了?”
秦宓抬眸,似满月的光华,灼灼夭夭,暗红得一塌糊涂。
果然,血本无归……
一双瓷白的小手,勾着腰间锦带,闻柒迎着秦宓灼灼眸子:“要认输吗?”
手指一勾,挑了锦带,衣衫滑落,她指尖轻捻,扔出了锦帐。
帐外,叶九道:“闻主子五件。”
古玉铜尊里,烛火轻摇,微微浅光漏进纱幔,映着女子肤白似雪,只余贴身的小衣,大红似火的颜色,相衬得竟是妖娆,倾身侧躺,眨了眨一只眼:“爷还要继续吗?”
许是那红色的衣,映红了秦宓的眸,素白里衣半敞,便是里头的肌理,也泛了淡淡绯色,如此勾人魂魄的撩人。
声音暗哑,他道:“闻柒,你怎生如此磨人。”竟叫他生出那般喧嚣的念头。
磨人?
不,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