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在嘴里回转了一周之后,周一清开始往下咽,不过这次的速度很满,因为他想仔细的感受一下那种感觉。
酒水划过喉咙,带来丝丝灼痛感,冰冷的酒液就像是一道火焰一般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掠,最终定格在了胃部,周一清等待着,过了一会儿,一切都没有任何的不妥,料想中的情节也没有出现,似乎下午发生的都是幻觉一般。
但是周一清并没有觉得那是幻觉,他的酒量虽然还行,一瓶高度白酒却已经是极限了,而今天下午喝了一瓶之后破天荒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反而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这肯定和那酒水散发的气流有关,这或许就是因为酒的品牌不一样而导致的。
这顿饭吃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也算是这三个人的夜宵,三人均是吃了一个酒足饭饱。特别是李一飞这哥们,遇到吃就完全嗨了,不把桌上的东西扫荡干净他是不会罢休的,这也导致了结束时候,整个人完全瘫倒在了椅子上,若非那椅子足够结实,恐怕也撑不起这座大山,不过,对于这种大排场,有他在绝对不需要担心浪费可惜的问题。
整个一顿饭下来,周一清粗略的估摸了一下,三个人,没有五位数的人民币绝对拿不下来,这也让他再度变相的见识了一番富人们纸醉金迷、浮华奢靡的生活。
不过他的心里没有半分的羡慕嫉妒恨,而是异常的平静,这种生活过于虚浮,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吃喝拉撒上,真的没有半点优越感,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乾少,那啥鉴宝档案啥时候开始?”周一清抚摸着涨的有些鼓起来的肚子,看着正拿着牙签剔牙的杨乾。
杨乾挑出牙齿里最后一块残留物,将手中的牙签隔空扔向了垃圾桶,准头不错,牙签不偏不倚的投入了垃圾桶的怀抱。
“现在九点,那刚好,这一期的节目应该刚好在录制,咱们上去看看。”杨乾说着就立身而起,朝着门口走去。
周一清摇摇头,对这杨大少说风就是雨的xing格真心的无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总是让人为他突如其来要做的事而措手不及,不过早有准备的周一清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回过神来,跟着也站起了身。
“死胖子,你小子打算在这里过夜还是等着给你挂个号送殡仪馆啊?我看你是等着去和耶稣喝咖啡,和佛祖谈理想吧?”杨乾人已经出了包间的大门,此时正回过身将头伸了进来,朝着躺着的李一飞嚎了一嗓子。
“滚犊子去,这不是走不动吗?你们上去也只是鉴定那破铜板,干我啥事儿?再说又花不了多少时间,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下来。”李一飞扭头半眯着眼睛看着杨乾,懒洋洋的哼唧着。
“你真的不去,我可告诉你,不去你肯定、一定、绝对会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杨乾语气很笃定,认准了李一飞会如他说的一般。
果不其然,李一飞听过这番话之后,缓缓的挪动着山岳般的身躯,询问似的看着杨乾,“说明白点,拖拖拉拉的,还玩诱惑,就你那样的送我都闲麻烦。”
周一清也疑惑的看着杨乾,不知道这哥们儿又玩什么幺蛾子,搞的神神秘秘的。
“嘿嘿,据我内部可靠的绝密消息,这次商会里出来接待这些电视台还有专家的,就是你的梦中情人。”杨乾悠悠的说道,全然不理会李一飞放光的双眼。
这份消息让周一清就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胖子居然有梦中情人,要知道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可是有一个绰号叫‘情圣’的,他的口头禅便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真可谓怪事年年有,今儿个特别多。
“霍”
李一飞就像腚子上安装了推进器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椅子不堪重负,发出了‘吱嘎’的呻吟。
周一清还没有回过神来,李一飞就风一般的跑到了门口,嘭的一声把杨乾隐在门外的身子拽了出来。
李一飞颤抖的双手搭在杨乾的肩膀上,“你…你再说一遍,谁在那里?”由于跑的太快加上心里的急切,说话都有些结巴。
“冯欣雅,至尊皇城第一花,华夏直属卫视录制节目,怎么着我们东道主也要找一位有份量的才行,怎么样?要不要跟哥上去看一眼?解解你的相思之苦。”杨乾挤眉弄眼的注视着李一飞。
“去,当然去,就是天王老子阻止我也要去。”李一飞猛地挺直了脊梁,用宣誓的口吻大声吼道,那模样要是再配上右手握拳抵住太阳穴,就更虔诚,更极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