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再逛了一段,顾绵就选了一家比较安静的店。和街上许多毛料店一样,这家店也是三进院,大门全部拉开,前院基本就一目了然,摆放解石机和石桌石凳,二进院里,大大小小的石头堆在地上,靠墙有一些较小的放在木架子上,灰黑褐黄一大片,每一块上面都标明了重量和记号。左侧有一溜玻璃柜台,上面摆放着一些半赌料。里院一般是老板的办公室会客厅,或是小仓库。
顾绵进去的时候,店里只有三个顾客在看毛料,解石的小伙子在前院坐着,手里拿着一个电子游戏机,玩得入迷,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顾绵一眼。跟前几家店的热闹相比,真的安静得太多。
难道这店不出绿?顾绵随即摇了摇头自我否定,谁也不保证哪家店一定出绿哪家店一定不出绿。待顾绵看到二进院门边那块大纸牌就明白这家店冷清的原因了。
纸牌上写着,全赌料不论大小,每块十五万元,半赌料不论大小,每块三十万元。
半赌料三十万,不能说贵。但是全赌料不论大小每块十五万却真的是贵了。因为顾绵一眼望过去,这院里,地上的毛料竟然基本都在2公斤至8公斤之间,木架子上那些简直就只比鹅卵石大些。这些毛料即便出绿,但如果不是好绿,全解成明料也可能只是十几万的价格,这利润实在是小。更何况,可能是废料呢?
怪不得这家店这么冷清呢,这店老板心思还真是奇特。这个时候顾绵还不知道以后她和这家店的老板会有那样的关系。
既来之则安之。顾绵脸上依然是一片冷清的神色,走到二进院的一个角落就开始蹲着看地上的毛料。
嗯,这块是白花花的石头。
这块是黑乎乎乎的石头。
这块是灰白花。
这块是靠皮绿。
这块是……密密麻麻的癣。
又是白花花的石头……还是白花花的石头……
接连看了几块稍大的,都让顾绵很是失望,但是她心里并不想放弃,这家店的老板敢标这样的价,至少说明他自己是看好这些毛料的。她站了起来,正准备往前走两步,手后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木架子,上面那堆小石头突然有些松动,一颗圆溜溜的鹅卵石毛料就滚了下来,顾绵手疾地伸手接住,入手光滑微凉,让她心里微微一动。
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也许有意外之喜呢,赌石大部分时候就是靠机缘靠运气的。
顾绵把这颗小毛料拿到眼前,凝住眸光,运起灵力看了进去。这是一颗红沙皮的毛料,表面光滑似是腊皮,似乎是被人处理过,但处理的人肯定不是赌石内行,也许只是看这块石头漂亮,打磨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