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长福微微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他才道:“此人若是赴任官员,必然带有上任文书,不如让人邀请其赴宴,而后派人纵火,乘乱进去查看其行囊,这法子可行?”
“大哥倒是不改海盗本se。”洪长盛轻笑道:“这法子不妥,明眼人一眼便可看穿,再说了,此人带有家眷,万不可如此莽撞,否则事后不好交代。”
“那如何去确证?”洪长福眉头一皱,不解的盯着洪长盛。
洪长盛微微一笑,道:“此事容易。”
能有什么急事?胡万里本想让他等等,却又觉的这个习惯不好,当下便起身出了房间,见他出来,李风烈忙迎上前道:“少爷,谢和令人送来拜贴,恭请少爷赴宴。”
谢和?胡万里一愣,接过拜帖一看,果然,拜帖上写着大大的谢和二字,这年头拜帖上名字越大,越显的尊重,名字写小了,那是要得罪人的,看着谢和两个字,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谢和怎会请自己赴宴?难道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吴亦有意间透露出去的?
正自疑惑,又一小厮匆匆赶来,禀报道:“少爷,吴公子来访。”
“请他到前院会客厅。”胡万里说着便折回房间,交代了一声,这才不慌不忙的前往会客厅,心里却是暗自好笑,方才还在说,即便是谢和前来拜见,也不会见他,可可的谢和就设宴相邀,福建这地面有些邪。
进的客厅,吴亦有便起身迎了上来,道:“小弟方才接到谢和的请柬,长青兄是否也收到请柬?”
胡万里点了点头,随即伸手让座,落座之后,他才道:“谢和为何会设宴相邀?难道是知道了咱们的身份?”
听的这话,吴亦有不由一惊,难道船上有人窥破了胡万里的身份,在外信口开河?这事不是没有可能,在船上几ri,胡万里的那些个丫鬟仆从说走嘴的可能不是没有,微微沉吟,他才皱着眉头道:“这事蹊跷,船上知道长青兄身份的仅只小弟一人,再说,即便事有不密,这才不过大半ri功夫,如何就传到了谢和耳中?会不会是另有疏漏?”
胡万里却并不纠结这问题,转而问道:“你是何打算?”
“人在屋檐下,能不去吗?”吴亦有苦笑着道:“在月港这一亩三分地上,扫谢和的面子,无异于是自找不痛快。”
胡万里微微一笑,道:“但若不是谢和相邀呢?”
不是谢和?吴亦有微微一愣,才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月港公然假冒谢和之名?”
略一沉吟,胡万里才道:“若是谢和知道我的身份,必然要上门拜访,而后才是设宴接风洗尘,若是不知我的身份,谢和又凭什么设宴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