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号上倒是他们正黄旗,莫尔庚额眼尖,看到其中一个身影,正是自己的弟弟席特库他顿时欢喜了,此次兄弟两一起出征,席特库是第一次作战,故此被留在长在外接应,现在他竟然也到了这里
“是我们正黄旗的人,是我兄弟席特库”莫尔庚额叫道,然后驱马上向:“席特库,席特库”
建虏为了防止军心不稳,并没有将俞国振袭击接应部队之事告知普通八旗士卒,因此,莫尔庚额只道是武英郡王阿济格让这些接应之人也入关转转算起来他有三个月未见自己兄弟了,此时便不管不顾向那边冲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自己冲过来引起了什么反应
只冲到一半,他便感觉到自己象是被一群猛兽盯住了,而且那猛兽还是白山黑水之间最可怕的庞然大物东北虎
他不由得勒住了马
张正眯着眼,虎视着莫尔庚额,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可没有这种意外的变故
建虏的炮队,一直是俞国振想袭击的对象,但始终被建虏用少则三千多则五千的精锐所保护,俞国振没有找到机会这次准备截住建虏的尾巴,得到霍彦等人侦察来的消息,知道建虏果然骄狂,将辎重、火炮和劫掳来的人口大多放在后边,便将其炮队列为必袭目标
他遣张正率恶补了几句满语的虎卫,要冒充建虏前去接近乘机闯入炮营之中但现在距离炮营尚有一百五十丈,便有一个建虏冲了过来
“那是我哥哥我兄长”
席特库都快哭了
他被俘之后,为了活命,自愿成为俞国振的“包衣奴才”,俞国振待他说不上苛刻但也绝不是大度可越是这样,就越震慑得席特库双股战战,只恨不得连俞国振如厕都在粪坑里守着等俞国振与张正等会合之后,他看到又是两千精锐无比的家卫,这下是认定俞国振可是比贝勒大的主子爷,即使不是亲王,也是一个郡王而当他吞吞吐吐地将自己的疑问说给霍彦听后,霍彦觉得这是个机会,顿时告诉他自家公子可比什么亲王郡王强大得多,在海外有比两个满洲还要大的土地,管理的人口多达数百万带甲之士五十万只因为与大明天子有交情,故此才带兵前来相助
这一番话唬得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席特库眼睛瞪得鸡蛋大,心里既是害怕又是欢喜,害怕的是自己似乎不大讨主子爷高兴欢喜的则是自家主子爷越是家大业大,自己以后的前途就越大
至于给人当奴才显得没有出息没尊严——对于此时的满人来说给人当奴才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便是他们的开国汗王努尔哈赤,当初也不过是李成梁门下的奴才么,甚至有努尔哈赤在建州女真内部的敌人说,他根本就是汉种,他母亲在李成梁家中为婢时怀的他咳,戴小楼你这个太监
他心中琢磨,在满人当中,象他这般的难有出头之日,倒是到了俞国振这边,或许还有机会,故此办事倒是非常上心,此次袭击炮队,他是自告奋勇,要求充当前锋
结果却看到了自己兄长莫尔庚额而且莫尔庚额还冲着他跑过来
尽管襄虎卫打扮成满人的模样,满口也是半通半不通的满语,可是席特库却是一清二楚,只要自己兄长靠近,随便问上两句,便会露出马脚
而且这种局面不在计划之内,虎卫对此的反应,极可能是杀了他的兄长然后提前发动攻击虽然这样可能会付出多的伤亡,也有可能导致计划失败,但若是莫尔庚额再接近,这些做事果决的虎卫,会毫不犹豫采用这种办法
席特库与兄长的关系不象其余满人特别是满人贵族之间那样尖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父亲死得早,莫尔庚额很早就在外作战,支撑着家庭,某种程度上,莫尔庚额养大了席特库
他不想自己的兄长死
现在唯一之计,便是他出去应付他兄长,拖延一会儿时间
但他才一动,就发现自己被有意无意夹住,他一凛,他现在还未得到虎卫的完全信任,对方若是动手,可不只会杀他哥哥
“牛录额真,牛录额真,那是我哥哥……张团正,那是我哥哥,让我去应付他,求你,求你了”
席特库知道唯有张正才有权放他过去,他立刻向着张正道
张正眯着眼睛转过来,盯着他,现在,轮到席特库感受到那种被猛虎盯着的滋味了
那边莫尔庚额也似乎发觉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放慢了马的脚步张正知道,自己做出决定的时间不会太多,他必须果决,再果决
要么,就让席特库去应付他兄长,将此行众人的安危,都赌在这个满人的忠诚上,要么,现在就动手,将他们兄弟都杀了,向炮队发起冲锋
虽然反复提醒自己要果决,但张正还是没有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朔风吹过冷口关,让人遍体生出寒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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